“陛下是一箭三雕。還有一箭是透過本世子負責此事來試探忠親王府的忠誠。”
朱衍瀟說完,三人同時沉默。
謝少師首先打破沉默:“此事需從長計議。稍有差池,忠親王府與少師府可能將同時傾覆。”
沈神神沉吟道:“陛下是否知曉周芸熙的臉是慕燁君所傷?”
“應是不知。”謝少師道。
沈神神好奇追問:“蔚川為何會知?難道不是陛下告知?”
“並非陛下告知。”
“蔚川,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
謝少師很不願透露這張底牌,麵露難色。
沈神神開口道:“蔚川不說也行。神神請求兩位大人,陛下若不知請勿提及懷璧。”
在朱衍瀟不滿的眼神裡她起身對著兩位公子盈盈行禮:“懷璧此舉完全是為了神神,他本不必惹禍上身。但若隱瞞此事,就是欺君,神神知道很為難兩位大人,實在不忍慕燁君為此受到牽連。就當沈神神欠兩位大人一個人情。”
“沈神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朱衍瀟雖說已與慕燁君談妥條件,以他不再踏入神神閨房為條件隱瞞他傷周大小姐之事,想起五日前親眼見到兩人親昵無間的擁抱,今日又聽到神神親口為慕燁君求情,再也忍不住又開始醋意翻滾。
“子淵,若包庇懷璧,最危險的人是你。因為曾經去找周芸熙確認過,她是唯一知道我們知道真相的人。”說完沈神神又對著謝少師道:“蔚川,你就把真相吞進肚子裡,少師完全不知道。”
“所以神神你要如何做?”謝少師好奇的問。
“神神不知。”
“不知?”兩位大人異口同聲。
“怎樣回複陛下就是兩位大人要思考的問題了,不應來問本小姐。”
“沈神神,要包庇慕燁君的可是你。”朱衍瀟立即開口提醒。
“子淵,朝堂之事我確實不太懂。”沈神神無奈。
她決定使出拿捏小朱四部曲:首先智慧說服。說服不了?那就晃他胳膊撒嬌。撒嬌也不好使?那就掉眼淚。掉眼淚也不行?那就直接親吻。親吻也拿不下朱世子?不可能,他什麼都會答應。
沈神神立即眼圈紅紅,拉著世子上好的天青色錦緞的袖子:“子淵,就當為了神神,好不好。”聲音軟糯至極。
“謝少師也未答應。”才說完朱衍瀟就後悔了。
果然,沈神神立即轉頭,綠茶功夫拉滿,看著謝少師,婊裡婊氣道:“蔚川,能不能滿足神神這個小小的要求,拜托。”她合起雙手,可憐兮兮的做祈求狀。
謝少師直接癡了,呆呆開口:“能。神神說什麼都能。”
朱衍瀟直接伸手掰過她的下頜:“你的夫君是我。”
“神神知道啊。”嗯,某女子立即換上一副無辜表情,眼睛眨呀眨。
“你。。。”朱衍瀟氣極,立即放下捏著她下頜的手,怕下一秒就吻上她的唇。
沈神神乖巧的低下頭,嘴角悄悄勾起滿意的弧度。她知道,兩位大人已經默默答應了她的請求。
三人首先確認了周芸熙不敢說出慕燁君是凶手的實情,若能說當時定已說了,不會至今緘默不言。想必是有讓她更恐怖的威脅。
這個條件成立,便著手進行後續的所有安排。
於是,接下來約一炷香的時辰朱世子與謝少師商議什麼時候回稟陛下,如何圓謊能萬無一失,怎樣讓陛下的暗線按照他們的部署去查。要讓暗線查到的每條線索、每個人都是他們允許查到的。
沈神神隻在一旁安靜看著露台欄杆外的一樓廳堂人來人往,偶爾聽到張明珠和馮莫娣的笑聲傳來。內心平靜:懷璧,謝謝你為神神所做之事,今日之後此事上就不欠慕二公子了,我們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