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兒?”懷聖帝明顯不認識。
“木棉兒。。。”謝少師沉吟,突然道:“那個歌琴雙絕的棉兒?”
“正是。”朱衍瀟答道。
懷聖帝先瞥了眼謝少師,才道:“此女何在?大理寺是否已經拿下?”
“回陛下,此女已經死了。”
“死了?誰殺的?”
“臣與飛道衛緝拿她時誤殺了。”
懷聖帝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霍統領,後者微微點頭。
周公爵卻是完全不信,開口譏諷道:“哼!朱世子,此女子隻是一個低賤的戲子,怎麼可能潛入靖安公爵府嫡長女的閨房?再說了,她的身份也不可能結交到芸熙,無冤無仇怎會傷了芸熙?難說沈二小姐買凶買的就是此女。”
朱衍瀟在禦前,端的是雲淡風輕,溫文爾雅,絲毫不在意周公爵的言語,一副爵爺愛怎麼說怎麼說,本世子隻回陛下的話。
內心已把周爵爺拉入了自己的黑名單。開口閉口都是神神買凶傷人,本世子定會把這口氣討回來。
“子淵,為朕詳細道來。旁的愛卿不可插言。”懷聖帝靠在地屏寶座的靠背裡,威嚴的道。
其餘人都不再敢發聲打斷。
“謝陛下。回陛下的話,這位棉兒姑娘看似與公爵府毫無瓜葛,實則對一人動了情。此人就是公爵府的周四公子。”
“長安?”周末寧此時眉頭緊蹙。
“正是。而那日周大小姐正是給了周四公子錢財與鋪子的允諾,讓周四公子去破了沈二小姐的清白。”
“喔。本官知道了。”謝少師一副‘本官明白了真相’的表情:“此事被棉兒知曉了,要為情郎報仇,並且作為女子,她太清楚怎麼報複是最狠的,所以傷了周大小姐。”
“的確如此,謝少師聰慧。”朱衍瀟道。
“隻是,本官不清楚她是如何潛入公爵府大小姐房間的。”
朱衍瀟對著懷聖帝回複:“木棉兒輕功非常了得,這個秘密至今很少有人知曉。”
謝少師繼續追問:“公爵府有很多護衛,木棉兒就算輕功再高也不可能沒有任何人聽到任何響動。”
朱衍瀟不語,表明隻回懷聖帝的話。
“子淵,繼續。”懷聖帝開口。
“回陛下,木棉兒並不是靠輕功進的公爵府。而是易容,她易容成周大小姐的貼身婢女桃紅混進了公爵府。”
懷聖帝又看了眼霍統領,隻見他依舊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桃紅何在?大理寺可有抓捕問話?”謝少師也不管朱衍瀟的態度,繼續問。
“回陛下,桃紅失蹤了。有可能已被木棉兒滅口。”
周爵爺再也忍不住了,怒氣衝衝道:“朱世子,為了保護你那世子妃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所有人證都死光了,死無對證,如此說來朱世子說凶手是誰就是誰。”
朱衍瀟鳳眸一抬,似笑非笑道:“周爵爺此言差矣。有人證。”
“不是都死了嗎?”
隻見他笑看周末寧,卻對懷聖帝躬身行禮:“陛下,周大小姐與周四公子都是證人,是否需要本世子安排大理寺帶到大理寺細細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