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果真聰慧,什麼都瞞不過父王。”
“趁本王現下心情大好,快講。”
“沈二小姐想要鶴銀樓。”
“鶴銀樓?”忠親王有些詫異,“口味真不小啊。”
朱衍瀟立在一旁,不再言語。
忠親王並未思索多久,大手一揮:“本王雖說有些舍不得,但一來本王愛才,沈二小姐配得上如此獎賞。二來,她是未來的世子妃,贈予她其實也是王府的產業,至少是子淵的,這筆生意不虧。本王準了。子淵拿著房契去衙門過戶便是。”
“兒臣替沈二小姐謝父王慷慨。”朱衍瀟躬身行禮,內心卻道:父王,您太不了解神神了。她說是她的,就隻是她的。此後鶴銀樓與王府與兒臣再無半點關係。
“本王現在就進宮麵聖。以免夜長夢多。這四日鶴銀樓風頭也太盛,正好要去尋陛下說說細節。子淵也一同隨本王進宮,具體說下鶴銀樓這四日的經營。”
“是父王。”他忽的想起一事,接著道:“父王,兒臣提議與陛下分成之事請陛下保密。可以引出眼紅進讒言的朝中官員,銀子,最能看出人心,讓陛下多加防範。”
忠親王見他又一副狐狸模樣,就差寫著‘請君入甕’四字在臉上,忍不住開口:“在陛下麵前收起你這副表情。”
朱衍瀟躬身,“兒臣明白。”
父子倆一前一後從書房跨出時,就見霍側妃領著滿臉寫著不情願的朱初棠侯在書房門口。看到王爺與世子出來,立即行禮,起身後道。
“王爺這是要出府?”
忠親王掃了兩人一眼,“何事?”
霍側妃堆起笑容,嫵媚道:“青兒這日做了一首詩,想獻與王爺,請王爺多加指點。”
忠親王打量朱初棠,見他滿臉憔悴,眼下烏青一片,就知這六子最近生活極不檢點,又看看身後豐神俊朗的長子,想到長子心思縝密,娶的世子妃聰慧異常,進宮也是因長子的建議綁上陛下這條大船。
“本王有要事進宮,詩詞之事改日再議。”剛邁出幾步,忠親王又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眼朱初棠,忍不住沉聲道:“青兒,詩詞隻是消遣,你如今也已成年,多做些對王府有益之事,瞧瞧你最近的德行,沉迷女色,太讓本王失望了。”
霍側妃一聽,急忙辯解:“王爺喜怒,青兒不是這樣的孩子,許是最近跟了什麼人被帶壞了,臣妾定對他好好管教。”
“還有霍側妃你,雖是庶出,因你長兄為金吾衛統領,本王在王府還是給了你側妃的位置,但要記住,王府的王妃是誰,本王一直不願管內宅之事,一因,王妃大度,二因,你把青兒教導的不錯。如今你看看青兒成了什麼樣子?還有世子妃馬上要進府,見到王府全無尊卑可言,豈不是讓安伯侯等勳貴看了本王笑話。以後若你對王妃再有僭越,本王就削去你側妃的頭銜,老老實實做個妾吧。”
“王爺息怒,臣妾知錯了。”霍側妃忙跪下認錯。心中很是憤恨:該死的朱衍瀟,又在王爺跟前嚼了什麼舌根。一個破世子妃嫁入王府,能有什麼影響?
“父王喜怒,兒臣知錯了。”朱初棠也跪下,隻是聽到‘世子妃’三個字時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他最近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不能人道。
無論是去教坊司,還是去勾欄,那些女子使出渾身解數他也毫無反應。朱初棠很慌,這個秘密如被其他人知曉,他變成了‘公公’,以後在京城哪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沈神神,對,隻有沈神神。難說對著沈神神他有欲望。怎麼才能找她來證實呢?朱初棠目露凶光。
“哼,你們好自為之。”忠親王拂袖而去。
朱衍瀟掃了跪著的朱初棠一眼,麵無表情的轉身跟上忠親王。他知藥效已起作用,這個六弟,算是廢了。敢動他的女人,本世子有上百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第二日,在陛下身邊有‘自己人’的勳貴們都得到一條密報:昨日忠親王與朱世子乘著王府的奢華馬車踩著夕陽的餘暉進宮麵聖,在禦書房與懷聖帝聊了許久,兩人在禦書房時時,不時傳出懷聖帝爽朗的笑聲,陛下還留了兩人在宮裡用膳。
不知忠親王到底與陛下講了何事,據說王爺離宮後陛下龍顏大悅,去後宮破天荒連著看望了兩位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