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朱衍瀟,沈神神心念一動,一個絕佳的點子湧上心頭。
她嘴角微揚,對著朱衍瀟輕聲說道:“子淵,把你的手給本小姐瞧瞧。”
朱衍瀟雖然有些不明就裡,但還是十分聽話地將手伸了出去。這隻手實在太過完美,手指修長纖細,白皙如雪光滑如玉,連指尖都透著淡淡的粉色光澤。每一根手指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一般,線條流暢自然,骨節分明。隻有長期享受榮華富貴、嬌生慣養的貴族子弟才能擁有如此嬌嫩細膩的肌膚吧!
沈神神將朱衍瀟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在朱衍瀟及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問道。
“子淵,平日可戴什麼飾品麼?比如戒指、手鐲或者項鏈。”
“本世子不喜繁複之物。”
她抬起頭,對著朱衍瀟狡黠一笑,“若能戴與神神飾品組成一副圖案的首飾呢?”
世子不解,“何意?”
沈神神放開他的手,拿過何掌櫃手中的毛筆,胡亂抓起桌上廢棄的宣紙找了個空白處,開始畫畫,一邊畫一邊向眾人解釋。
“假如這是我對子淵的愛。”她在紙上畫了一顆心,“本小姐就把心分成兩半。”
“不可。”朱衍瀟皺眉。
“子淵,彆插話。”沈神神畫著畫,完全沒意識自己與世子說話的語氣,朱衍瀟也習以為常,立即不言語。隻有何掌櫃及眾人互相對看一眼,默默低下頭。
朱世子對沈二小姐簡直縱容到了極致。
沈神神畫好草圖後,擱下筆,把宣紙對折後道:“你們看,這紙張合起來就是一顆心,分開就是各自半顆。本小姐要你們把半顆心做成兩個戒指,分彆賣給如我與子淵這樣互相愛著的男女。”說完仰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男子,“子淵可願意與神神同戴此款‘相思戒’?”
“必然願意。”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沈二小姐何意,都覺得她簡直是個仙人,才能想出如此絕妙的主意。
沈神神對工匠們道:“如果隻是一顆心的模樣,那太簡陋了,彰顯不了勳貴們的身份,你們多做幾個鑲嵌寶石的樣式給本小姐瞧瞧,同時要集思廣益,不一定是一顆心,或者是一個香囊分成兩半,或者是一朵梅花分成兩半,總之,就是男子與女子的銀子,咱們鶴銀樓一起賺了。”
工匠們摩拳擦掌,開始著手設計。
“子淵,我們去何掌櫃的那間屋子,本小姐還有話與你講。何掌櫃,你的屋子本小姐借用片刻。”
“小人不敢,世子與沈二小姐請便。”何掌櫃躬身道。
與朱衍瀟剛要走開的沈神神,忽然定住轉身對工匠道:“設計的圖紙明日午時前呈上來給本小姐過目,選上的就按照剛才講的,賣出就分銀子。”
“謝沈二小姐。”工匠們紛紛行禮致謝。
朱衍瀟一邊與沈神神往一樓何掌櫃的‘辦公室’行去,一邊道:“神神,獎勵什麼銀子?”
“嘻嘻,子淵,一會兒與你細說。”
進了何掌櫃單獨的屋子,兩人在屋裡的八仙桌坐下。綠痕機靈的進屋為兩人斟了茶後,順手帶上門出了屋。
沈神神抬起茶水淺嘗一口,開門見山,“子淵是否有熟悉的宮廷畫師?”
“神神要畫何物?”
“要畫不同形態的仙鶴。”
“仙鶴?”
“嗯,因為咱們是鶴銀樓嘛,我思忖著鶴應該做為我們這家鋪子的主打圖,同時仙鶴的寓意也很好。”
朱衍瀟食指輕點著八仙桌,“神神想法很好,但在東鑲的傳統中,仙鶴一般是府中長輩或上了年歲之人才用,若以仙鶴為主打,各府年歲較小的女眷會否認為鶴銀樓隻售長者飾品?”
“這點子淵無需擔心。”沈神神對他眨眨眼睛,“本小姐還有其他法子。先說畫師,子淵有沒有熟識的畫師?”
“畫師...既然陛下要分‘體己銀子’,那是都要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