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柯朝前站一步,卻被溫楚硯拉住,神情滿是不讚同,“阿柯,不需要。”
修柯對溫楚硯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拍了拍溫楚硯拉著他的手背,“信我。”
那抹安撫的笑容,讓溫楚硯愣了愣神。
他的狼後,當真怎麼笑都這般好看。
被厝奇攪和的陰鬱心情,奇跡般得到安撫。
罷了,狼後想試試,便試試吧,大不了,他再出手就是。
修柯拔下頭上的白琅簪,一頭黑絲卻未落下,細細看去,束發之上,還有根黑色的木簪。
把玩著白琅簪,修柯站到厝奇麵前,居高臨下睥睨,語言之中,帶著淩厲的壓迫感,“生死不論?”
那是見慣生死,站在層層疊疊屍體頂端的王者。
修柯的壓迫竟讓厝奇生出一股莫名的退怯,就像溫楚硯給他的感覺一般。
用力咬著後槽牙,厝奇按下這怪異的感覺,穩了穩心神,站起身為他們的對決讓道“不論生死。”
兩邊的群狼也自動退開,留出一塊空地。
【宿主,需要幫忙嗎?】
修柯不用。
三頭狼壓低頭部,圍著修柯轉圈,齜牙咧嘴。
它們顧忌修柯手中的白琅簪。
修柯放手握住白琅簪,簪子變作匕首模樣。
戰鬥一觸即發,兩頭狼率先發動攻擊。
還有一頭狼,觀察著與兩頭狼糾纏的修柯,伺機而動,等待一擊致命。
就在修柯應對左右兩邊的狼時,最後一頭狼朝修柯身後撲了過去,隻要它撲中,修柯必將身首異處。
溫楚硯藏於袖下的指尖泛起白光。
眾狼屏息。
狼撲過來的那一瞬間,隻見修柯以異於常人的速度後仰,一腳毫不留情打向狼頭,而後雙手按在地上翻了個後空翻,身體騎在狼身上,匕首直直刺進狼的後背。
今天是大喜日子,修柯沒打算下死手。
厝奇震驚,無法置信,修柯竟然隻用了兩個動作,便傷到他引以為傲的勇士。
溫楚硯指尖的白光消失。
匕首拔出,滿是狼血,修柯從那頭搖搖欲墜的狼身上一躍而下,翻轉匕首,“下一個。”
剩下的兩頭狼再次發動攻擊,修柯隻用三個乾淨利落的動作,便將匕首刺進它們的身體,與第一頭狼同樣的位置,分毫不差。
三頭狼身上都帶著血,血液黏在狼毛上,襯托著它們的狼狽。
修柯收手,“可服?”
溫楚硯滿臉的與有榮焉,比修柯還驕傲,“不愧是本王的狼後,厝奇,你可服?”
修柯贏了,若厝奇不服,那動手的,便是溫楚硯了。
厝奇沉著臉,緩緩道“厝奇,服。”
溫楚硯指尖白光劃動,抹去白琅簪與那三頭狼身上的血跡,而後將白琅簪插入修柯的發,執著他的手,一步步帶到圓床邊上。
“阿柯,最後的儀式,與你花好月圓。”
修柯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瞬,他看看圓床,再看看身後站著的一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