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眾人喝彩連連,雖說他們對於洪永章這一介豪商還是有所輕視。
商人哪比得上他們讀書人。
但是洪永章這一番話語真就是說到了他們心裡去。
大乾,橫掃周邊彈丸小國的指日可待!
“若這什麼狗屁也速該真病死了,本公子定要大辦特辦一場宴席,好好慶祝一番!”
蘇繼文笑容燦爛,恨不得這也速該趕緊兩腳一蹬一命嗚呼。
眾人談笑聲,又開始對珠簾屏風後的花魁慕南煙開始噓寒問暖起來。
“我等也不應該冷落了慕姑娘才對,不知慕姑娘近來病情可有好轉?”
“失禮,當真失禮。”
“全因為慕姑娘這一曲《斬龍》彈奏得出神入化,讓我等都熱血沸騰,隻想戰場殺敵,建功立業,卻疏忽了美人。”
“罪過,罪過。”
……
眾人滿臉歉意。
自珠簾屏風後,響起了一道帶有幾分嗔怪的女聲。
“諸位公子,莫要這般抬舉小女子,這會讓小女子受寵若驚的。公子們能來捧場,小女子已是三生有幸。至於,這病情倒也是好轉了許多,讓公子們擔憂了。”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嫵媚,那人沁人心脾,讓人心神恍惚蕩漾。
之後。
慕南煙暫時離開。
理由卻也簡單。
她還需要繼續梳妝打扮。
隻是她的理由,在眾人聽來,卻覺得花魁慕南煙或許還沒有敲定誰才是今夜的入幕之賓。
這讓眾人眼神火熱,覺得又有希望。
那一張傳世名琴長歌已被漣漪姑娘重新歸還給了洪永章。
坐在原位上的洪永章,表情苦澀。
長歌。
這等名琴都無法打動花魁慕南煙。
這女子果然非同凡響!
就這樣打茶圍又開始繼續了。
李平安驚歎連連,這花魁見一麵當真困難。
到現在,他才回想起來,來這醉紅樓,真就沒乾什麼,就喝了茶、喝了小酒,吃了兩三道小菜。
又聽了慕南煙一曲《斬龍》。
數百兩銀子。
啪就沒了。
若是稍微換算一下。
這些銀子的購買力可等同於現代社會數十萬。
來這醉紅樓,真就是來燒錢的。
不久後。
又開始爭風吃醋了。
這回,蘇繼文、洪永章落在下風。
卻是在場讀書人攻擊這兩家夥,一介商賈!
甚至,旗樓賽詩時詩作還是請他人代筆!
頓時間,場麵吵得不可開交。
李平安搖了搖頭,這些讀書人的話真不能信。
先前都還在感謝洪永章借琴,讓他們得以聽慕南煙所彈奏的一曲《斬龍》。
如今,又反過來輕視謾罵洪永章。
“爾等這般吵鬨,難道不覺得丟人?”
李振揚說話了。
這一句話還是有所分量。
吵鬨的場麵,頃刻間安靜了不少。
隻是,蘇繼文、洪永章臉色鐵青,眼眸中噴火。
“噠噠噠!”
一道腳步聲自這花魁閣廊道外響起。
卻見一人,信步走來。
這人身著件白色襴衫,束發戴冠,身材適中,年二十有餘,麵容俊朗,眉目清秀。
自他身上也散發出來了一股不同旁人的氣質。
他的出現,引起了眾人好奇。
這襴衫青年的讀書人是誰?
“原來竟是厲公子!”
卻也有一人已認出青年來曆。
經過交流,不少人已紛紛醒悟過來。
對方可不就是數年前蘇州城有名的才子厲子江!
其中,於兩年前厲子江殿試取中,被賜第三甲同進士出身。
自這以後。
便聽說厲子江被調派為官去了。
怎忽然又回來了蘇州城,還來到了這醉紅樓?
“想不到我離開兩年,竟還有人認出我。”
“我如今啊,被調派回來了蘇州城轄下承安縣當一縣令。”
厲子江笑吟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