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也是。”付先生答道。
“曼曼在哪兒?”薑河又問了一遍。
他先要確定曼曼的安危,至於失蹤兒童什麼的,等他看到曼曼之後再說。
“在外麵,我的副手吳小姐在和她說話,你放心。”付先生微笑道。
“能讓曼曼進來嗎?”薑河盯著付先生。
“你放心。”付先生笑容溫和。
“我去看看。”薑河撐著坐起來。
付先生微笑卻冷漠的看著手抖腳顫、累的後背汗透的薑河。
薑河腳碰到地麵,要站起來時,卻撲倒在地,病房裡的警報響起,護理臂從床邊伸出,扶起薑河。
付先生往後靠進椅背,微微揚聲道:“吳小姐,你陪曼曼進來說話吧。”
門咣的推開,曼曼衝到薑河麵前,“他們不讓我進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薑河抓著曼曼的手捏了下。
“她說我是失蹤兒童,說你也是。”曼曼會意,緊挨薑河坐下,隨時準備暴起突圍。
“你說我和曼曼是失蹤兒童,有證據嗎?”薑河半坐半躺,看著付先生問道。
“當然。”付先生拿出個小小的信息鈕,按開,放到薑河麵前。
吳小姐托著另一個信息鈕遞給曼曼。
曼曼看都沒看信息鈕,她不管這些,她就跟著薑河,薑河讓她怎麼樣,她就怎麼樣。
薑河仔細看著一份份影像:
一個剛剛剪了臍帶,哇哇大哭的嬰兒;
抱在一起哭泣報案的年輕夫妻;
三份詳細的生物數據,那位年青母親的眉眼和他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你父母現在的樣子,一晃已經二十年了。”付先生推送了一份影像過去。
薑河看著那對中年夫妻,那對夫妻看著鏡頭,看著他。
“你不看看嗎?”吳小姐點了點曼曼麵前的信息鈕。
曼曼斜了眼吳小姐,沒理她。
“誰把我們偷走的?為什麼要把我們偷走?”薑河問道。
“不知道,也許你可以幫我們找到是誰偷走了你們,找到之後,我們就能當麵問問他:為什麼要做這種喪儘天良的殘忍之事,你們的爸爸媽媽一直想當麵問問他們。”付先生看著薑河道。
“曼曼是我妹妹嗎?”薑河問道。
“感情上是,生理學上不是。”付先生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你媽媽一直沒法從傷心自責中走出來,在你之後就沒再有孩子。曼曼的媽媽自從曼曼失蹤後就一病不起,已經過世了。”
薑河垂著眼皮沒說話。
這位付先生給他看的證據確實都是無法作假的錨定數據團,不管是證據還是直覺,那對夫妻都應該是他的父母,可他那雙狹長的眼讓他有麵對星獸的感覺。
“能讓我和曼曼單獨呆一會兒嗎?”薑河看著付先生問道。
“好,我們就在門口。”付先生站起來出去。
薑河看著房門關上,貼到曼曼耳邊問道:“老董呢?”
“出去買早飯,一直沒回來。”曼曼也貼到薑河耳邊。
薑河看了眼時間。
早就過了早飯時間了,老董恐怕是已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