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誠意道歉,就該分一部分給胡掖祿屋,你看如何?”
“糞給他?”
猝跋韓臉上的喜悅忽然僵住了,顯得十分遲疑,眼中儘是貪婪和不舍。
文鴦推了一把猝跋韓:“笨蛋,你分他十壇二十壇又如何,將來殺敵立功,保證你喝也喝不完。”
猝跋韓眼睛一亮,臉上的肌肉抽出了幾下,才點頭道:“沃園藝分,分——”吭哧了許久之後,才勉強伸出三根手指。
文鴦倒吃了一驚:“三十壇?”
猝跋韓連連搖頭擺手:“不不不,散,是散攤(三壇)。”
文鴦臉色一變,氣得罵道:“散攤散攤,想不到你如此小氣,可見誠意不足,趁早散了吧。”
猝跋韓甚至對劉封都不怎麼畏懼,卻對文鴦心悅誠服,看他生氣,趕忙說道:“那要不……十壇?”
看文鴦還冷著臉不說話,嘴角抽動幾下,一咬牙伸出兩根手指:“兒試探(二十壇)?”
“滾!”文鴦聽著這話怎麼像是在罵他,氣道,“你自己與他商議,看看胡掖祿屋能否原諒你。”
猝跋韓覺得莫名其妙,委屈巴巴轉頭又和胡掖祿屋嘰裡咕嚕商量起來,胡掖祿屋臉上的神情忽然放鬆了許多,到後來竟忍不住
起了笑意,劉封暗暗點頭,兩人解除隔閡,以後才好行事,不然這遲早是個隱形炸彈。
不多時猝跋韓和胡掖祿屋暫時和解,劉封當即叫他們二人到營中去領十壇酒先解饞,一個人一次性也喝不了許多,其他的暫時
記著,空閒時隨時可取。
二人大喜,領命而去,到讓一旁的鮮於滑神色古怪,好一陣才吃吃說道:“幾壇酒,就讓他們稱兄道弟起來?”
“哈哈哈,這樣豈不更好?”文鴦一陣大笑,雖然沒聽懂他們具體說些什麼,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劉封言道:“即便如此,還是要將他二人分開,就讓猝跋韓留在軍中提供情報,胡掖祿屋到後方督運糧草,以後再有鮮卑俘虜,
一並交給他來統領。”
張華也覺得此法最為穩妥,有猝跋韓提供情報,也就無需胡掖祿屋在了,而且此人較為悍勇,還能殺敵,留在軍中最為合適,
便叫鮮於滑去傳達將令,等他安葬完其兄弟之後,便到行唐去領兵。
鮮卑軍北路軍已經基本解決,劉封心頭稍微輕鬆了一些,但他知道真正的大敵還是禿發樹機能和還在幽州的禿發壽闐,對文鴦
言道:“軍卒這兩日還在收糧,次騫你先去歇息,明日與我一同出兵。”
文鴦這幾日領兵在山中埋伏,昨夜一場廝殺,確實也覺得疲憊,便不再逞強,告辭去歇息。
張華言道:“秋糧已經搶收許多,足夠十日之用,這兩日藏在山中的百姓聽說賊軍被殺退,已經有人主動出山來幫忙了。”
劉封點頭道:“好,安民措施一定要穩妥,如今吾兵在曲陽,叫他們再忍耐半月,某當早日剿清中山之賊。”
這段時間秋糧已經長熟,中山境內許多田地無人看管,劉封派兵分批出去收糧,暫解燃眉之急,能得到當地百姓相助,也可見
人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