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討個願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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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卿在電話裡說還有二十分鐘回來,趕巧的是司機這點不接單了,正好和蘇恕等一會兒。

“謝了。”司機接過蘇恕的打火機,遞給了他一支煙。

蘇恕沒忍住抽了幾口就按滅了,見狀,司機笑著說:“這煙便宜,有點衝。”

“不是衝,想戒煙來著,沒忍住。”蘇恕下車站了一會兒,身上煙味淡了才鑽回車裡。

司機是個健談的人,從這周被開了幾次罰單,說到家中即將出生的孩子。

蘇恕安安靜靜地聽著,偶爾回應幾句。

上輩子沈聿卿死後,他最常做的事情是去聽彆人的生活,試圖喚起點微弱的精神觸動。

可惜,他像一棵枯死的樹,再多的水和陽光也無法喚起它的生機。

閒來無事,蘇恕無聊地數著贈送的蠟燭,也不知道夠不夠沈聿卿的年紀。

咚咚咚幾聲——

蘇恕驀然看向發出聲響的地方,即使透著車窗,他也能看出外麵的天氣很好,湛藍如碧水的天和朵朵薄雲讓人心曠神怡。

可他的眼睛卻緊緊地鎖在一個人的身上。

大概是剛從生意場上下來,沈聿卿一套西裝穿得挺括整齊,定製的銀灰色外套嚴絲合縫地包裹住肩寬窄腰的好身材。

此時,沈聿卿彎著腰,從蘇恕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肩背繃緊時流暢的肌肉曲線,以及那張冷峻到有些薄情的臉。

沈聿卿的長相屬於不怎麼平易近人的那一種。

眼皮薄,嘴唇也薄,十分優越的下頜線襯得他愈發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像極了薄情冷淡的渣男。

想到薄情這詞,蘇恕忍不住想笑。

薄情這詞兒可不是他說的,是沈聿卿那些朋友,他們總說沈聿卿生了個霍霍人的模樣。

可他們還說過沈聿卿頂著張寡情的臉,操著老媽子的心。

走馬燈似的畫麵在蘇恕的腦海裡閃過,等他想仔細去看時,才發現一幀一幀畫麵都有沈聿卿的身影。

沈聿卿又咚咚咚得敲了兩下,蘇恕回過神,忙著打開車門,起身時還不忘記護著腿上的蛋糕。

沈聿卿付完出租車錢,轉身就看到露胳膊露腿兒的蘇恕站在風裡捧著蛋糕,他比蘇恕高半頭,看蘇恕就像是在看寒風裡打顫的小雞崽。

“蛋糕給我的?”沈聿卿摘了眼鏡。

蘇恕拘謹地點了點頭沒說話,隻是盯著沈聿卿碎發下沉穩又內斂的雙眼。

摘下眼鏡的沈聿卿年輕一些,眉梢眼尾還帶著朝氣。

蘇恕緊扣掌心的手指用了幾分力,刺破皮膚的同時讓他再一次確信眼前是真實的。

“謝了。”沈聿卿低頭一笑,眼底柔和許多,又催著蘇恕上車,“都入秋了,你也不知道多穿點,小區門口到家要走十五分鐘,你也不怕冷,一會你坐副駕,陸逐喝醉了在後麵睡覺。”

這短短幾句話就打破了沈聿卿在外禁欲高冷的形象,暴露了愛操心的性格。

蘇恕默默聽著,不反駁也不會回答,乖乖地聽從沈聿卿的安排。

把人塞到副駕後,沈聿卿也沒等到蘇恕的回應,他揉了揉額頭,戴上眼鏡,哭笑不得地說:“祖宗誒,你都生一個月的氣了,多大點事兒,等你放假考個本兒再玩也不遲。”

“不是,我沒有。”

被沈聿卿這麼一提,蘇恕耳朵紅了起來,被十九歲自己乾出來的傻逼事兒臊紅的。

他高三那年被沈聿卿逼學習逼緊了,喜歡上了機車那種令人躁動的高分貝聲浪。

沒高考前,他不敢明著玩,隻敢和朋友偷偷地玩幾次,高考後,沈聿卿終於不再緊盯著他慘兮兮的成績,他也慢慢地招呼朋友去玩。

在收到錄取通知書的當天,他單腿撐著車身,正和朋友商量開始一場摩旅,結果被沈聿卿逮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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