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又白又細(1 / 2)

《乾掉死去的白月光》全本免費閱讀

隔天上午的專業課,蘇恕坐在最後一排,困得腦袋突突得疼,宿醉的後遺症這時候也顯現出來了,攪和得人不得安生。

下課鈴響起,學生紛紛離開教室,江肅敲了敲桌子,試圖喚醒這位睡得不省人事的舍友。

“恕兒,你怎麼困成這樣?沈哥回去沒說你吧。”

“沈哥?”蘇恕跟著念了一句,生鏽的腦子像是上了油,慢慢地轉動了一下。他回頭看著江肅笑得發憨的臉,問出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問題。

“你和沈聿卿認識?”

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了,江肅是那種心大的人,藏不住情緒,不用蘇恕問他,實話就倒了個乾淨。

“不是……你乾嘛這麼問。”想了想,他還是承認了,“認識。”

“那你之前怎麼沒說過?七年了,你都……”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了江肅瞪圓的雙眼,蘇恕懊惱地揉了揉太陽穴。

果然,人不清醒的時候還是少說話為妙。

“七年?什麼七年?恕啊,你想得這麼長遠嗎?都打算和我過七年之癢了。”

江肅抓重點的能力依然跑偏。

蘇恕:“……”

他好像感覺頭又開始突突的疼了。

而江肅在蘇恕歎氣的同時,默默地抹了把汗,慶幸自己沒一緊張把老底揭得乾乾淨淨。

教室下節沒有班級上課,兩人也沒著急走,蘇恕打起精神,撐著下巴,觀察江肅的五官。

雖說江以硯和江肅是堂兄弟,但這長相也忒不一樣了。一個是清爽小帥哥。一個開屏花孔雀,誰能猜到這兩人的關係?

“怎麼了?”江肅被他的眼神看得後背發涼,尷尬地狡辯,“我也沒想到你是沈哥的弟弟。”

一聽見“弟弟”這倆字,蘇恕頭往下一栽,跟被抽了筋似的,又趴回桌子上。

看著他蔫裡蔫氣的背影,江肅鬆了口氣,話題回到了第一個問題上:“沈哥說你了?還有你這頭怎麼回事?不會是被沈哥揍得吧?”

“頭上是昨天鄧徽那癟犢子打的,再說了,沈聿卿揍我乾嘛?”

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肘間響起,蘇恕空洞的目光落在前麵桌子上一點墨跡,他是真得喝斷片了,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但沈聿卿打沒打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江肅拍拍他的肩膀:“那就行唄,你都不知道二哥嘴多損,昨天晚上一直罵我,大哥在的時候,他還能攔一下,他不在根本沒人管得住我二哥的嘴。”

江家子嗣多,除了江肅是獨子,他的堂哥江以硯上有兄長,下有弟弟。

小時候,江肅天天跟在他們仨屁股後麵。最慣著江肅的人是他的大堂哥——江以軒。

隻可惜……

“誰也沒想到我大哥他會自殺,警方說現場疑點挺多的,但最終還是判定成了自殺。”

長長的走廊外,說話聲帶著淡淡感傷,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除了江家人外,已經很少有人想得起來了。

兩道身影走走停停,蘇恕臉上的表情與平時彆無二致,眼睛卻不打轉兒地看江肅,明顯是想安慰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察覺到對方的小動作,江肅撞了下蘇恕的肩膀,他是心大,又不傻:“得了,你就彆說了,我好著呢,你安慰我的話,我還得裝樣子哭給你看。”

蘇恕不會安慰人,嘴上卻不吃虧:“哭吧,肩膀給你靠。”

“我哭什麼。”

眼眶澀然的江肅往台階上一坐,蘇恕看著他,也坐在了一邊。

這個點兒學生都去吃午飯了,隻有他們坐在教學樓的台階上,路過的學生不乏回頭觀望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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