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大爺們,又要造孽了!
賈珍可是被賈赦說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這叔叔就差直接說榮國府一直給他養妹妹了。
雖說本就是賈母一直幫忙養著。
“你這也算賺了,沒費了一點心,將來還有點進項。”賈赦又笑道,轉過頭去問賈政。
“若是二弟沒什麼意見,咱們就這麼分了吧!?我倆官職差了這麼許多,這些年你們得的好處也不少,我願意與你平分,是我這做兄長的大度!”
賈政本就好麵子,就是囊中羞澀也不忘花了大價錢把清客打發了,當下怎麼說得出爭搶的話,隻能應了。
當下賈珍就寫了契書,賈赦賈政二人家產田地等都是平分,賈政搬出榮禧堂,今後等賈母效期滿了,襲爵的賈赦再搬進去。
這次分家沒有女子說話的份,而一向不吃虧的王熙鳳早已歸西,王夫人也亡故,故而除了兩位老爺昨日扭打時臉上留下的抓痕,並不見有多少吵嚷和慘烈。
比起旁人家分家,那實在是祥和安寧得過分。
賈赦這次算是得了大便宜,好在他未雨綢繆,將銀子和金子花了個七七八八,後麵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兩人再一分,賈政也沒得多少。
賈赦知道邢夫人有錢,借著管家采買,從中撈了不少銀子,將來再叫邢夫人吐出來給自己花用就是。
續弦這麼些年,賈赦頭一次看邢夫人如此順眼。
到了自己的住處,賈赦再不覺得此處離了馬棚近有什麼不好了,將來他總要搬回榮禧堂去的!
賈赦得意道:“我就知你們二老爺好清名,隻要人多了,必然拉不下臉爭,也是老爺我心善,不然一絲也不給他了,將他也同環哥一樣趕出去。”
痛風連忙服侍賈赦躺下,給他捏腳。“那是自然,老爺威武,畢竟長兄如父,您說什麼,二老爺是定然要聽的。”
賈赦又擺足了架子,要人趕緊去敦促二房,從榮禧堂搬出來,德不配位,莫要占著府上的好去處!
他心滿意足,十分愜意睡了一覺,最後卻是被丫鬟搖醒的,原來是賈政這個做弟弟的又來了。
賈赦被擾了清夢,憋了一肚子氣,又挖苦道:“喲,你來做什麼,不是早已分了家,我正想著找人將牆砌了,今後見不著,心裡也舒坦。”
賈政見他這模樣,也懶得置氣,隻趕緊說正經事。“大哥,咱們還是趕緊將銀子處置了,東府那邊,被人帶兵圍了!”
“他圍的是東府,與我們西邊何乾?定是珍哥壞了事!”賈赦當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貓,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又罵賈政蠢!
“你這個蠢貨,我已是說了多少次,那銀子上又沒有印記,又不會開口說話,你此刻處置,不是做賊心虛?!”
兄弟二人正要吵起來,小廝慌慌忙忙,頂著一頭汗進來了。
“大老爺、二老爺,有一夥人從梨香院的角門那邊闖進來了!搶了不少東西!”
當下天已薄暮,再來一兩刻鐘就全然黑了,正是好搶東西的時候!
賈政和賈赦也不吵了,一出院子門就見遠處紅了一片,有濃煙升騰。
“走水了!快去看看,是何處走水了!”賈政看著那邊燒起來的屋頂,連忙吩咐下人道。
隻聽一旁的家丁答到,“稻香村,老爺應當是稻香村,那一處又是茅屋又是柵欄的,最容易點著。”
這方向應當是大觀園的稻香村,隻是火焰燒得這樣高,也不知還有沒有旁的地方也一道燒著了!
賈赦急得又想打人,那個不靠譜的兒子賈璉,現在不知在哪個屋子裡睡覺,根本不見人影。
反正不要燒到他就是了。
“管你是哪個村,趕緊找了人去撲火,若不然一府裡燒起來,看你們何處哭去!快去!”賈赦連忙催促道。
這火便是那一幫子強盜放的,他們離稻香村最近,最後就隻能去稻香村胡亂搶了一通,最後放了一把火。
若說這賈府也是因禍得福,因為東邊的寧國府被兵圍著,這邊一有動靜,那邊的官兵就過來了。
這些強盜早定好了日子,不搶實在不甘心,便鋌而走險進來搶了幾樣東西。
稻香村的茅草亭子被燒了幾座,住的屋子雖是被火燎了,但是卻沒榻,隻是窗紗壞了幾個。
賈赦和賈政見損失不大,又叫下人們好生巡視園子,注意門禁,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會周公去。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大難臨頭
還是要分家
就是最後的狂歡
以及鴕鳥心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