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過了一日,才將人放出來。
好在還能趕得上家中的晚飯。
才擺好菜,叫下人們都撤了下去,黛玉方才問到。“聖上怎麼又叫了你進去,可是又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敬王舀了一碗湯,又道,“不過是問我要預備些什麼,可有想要的大臣,又或者物件。我知南邊缺醫少藥,故而便說多要太醫和藥材。隻願被點了名的太醫,不要記恨我才是。”
畢竟這個南下可不是南下江南,沒有煙花三月 ,美人畫舫,算不得美差。
“我父親也要往南去,聖上可又責問你了?”黛玉還是擔心這事,又問了一下。
“也算不得責問,皇兄這次也沒提到泰山,隻交待了些南邊的事。”李平如實答道。
隻是黛玉總覺得自己夫君報喜不報憂,又說道。“倒是我和爹爹連累你了。”
李平笑笑,“哪裡有連累之說,若是我再有能耐一些,便也不會叫嶽父放心不下,也要同去了。”
說罷二人安靜用了一餐,而後雖是天冷,但二人都年輕,閒不住,便在王府花園裡晃悠。
黛玉本來想去玩樹枝上的殘雪,卻被人一把拉住了手,不許她碰,怕她著涼。
黛玉忍不住笑道:“王爺,你可知你有個旁人不能及的絕佳品質。”
“什麼?”李平將黛玉的手,揣在自己手中捂著,問到。
“我們家王爺,不像有些男子那麼剛愎打腫臉充胖子,我本以為王爺會為著麵子,為了證明自己有本事和能耐,對我父親一道南下的事,心有嫌隙。”見有人儘心當湯婆子,黛玉又笑了,“不想王爺大度極了,我還擔心你生氣呢!”
李平這當王爺的卻是實誠得很,又道。“可我確實沒什麼能耐,至多就是讀了點書,也沒做過什麼。”
黛玉見他有些不自信,反是又安慰他:“王爺莫要沮喪,我兄長有您這麼大的時候,還隻會和我搶果子搶玩意兒,每日在家逗小孩,又是抓魚又是捉鳥,您比我兄長,已是穩重多了。”
此時遠在江南的林瑾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妹妹拿出去做個反麵案例。他林瑾從小在江南那就是個人人提及都要豎大拇哥的存在。
就算到了京中,仍舊是一等一的少年郎!
今日卻是被妹妹半點不客氣揭了短!還是在妹夫跟前。
林瑾大大打了個噴嚏。
“父親,天冷,要多穿衣裳!”大兒子安哥還有木有樣,關懷了一二。
“好好寫字,不要分心。”林瑾指了指桌案,示意兒子要專心。
……
就說敬王聽了黛玉的軼事,倒也很羨慕這兄妹情誼,不過想到舅兄與自己一般年紀的時候,黛玉不過三四歲,李平忍不住摸了摸鼻梁。
“是嗎?兄長還真是……真性情啊!”
真性情,懟起妹夫來,更是一等一的真性情。
李平想到這次黛玉隨著自己一道南去,指不定江南得了這個消息,舅兄必定又要罵自己一場了!
好在今年林瑾沒有進京述職。
畢竟在國子監裡,林瑾當過敬王一段時間的先生,學子敬畏先生,天經地義。
二人才溜了一圈,徐公公卻是很不解風情的叨擾了。
“王爺,廣安侯府那邊又遞了帖子過來。”
黛玉接過帖子一看,無奈搖頭。
“這是第五個了,都說事不過三,廣安侯府也真是執著得很。”
“他沒了父兄,去了北邊一趟回來,就見母親做主休了夫人,也真是有些淒慘。”李平拿了帖子一看,“怪不得徐公公對我說,這帖子原來是給我的。”
前幾次收的帖子,是給黛玉的,廣安侯府的二爺,求黛玉能幫忙安排他與張漱玉見上一麵。
張漱玉不想見,黛玉自然沒有答應。
這次竟是找上了敬王,又不知是不是來個圍魏救趙,聲東擊西。
“這一位想跟著王爺去南邊,也不知家中答不答應,雖說侯府裡在辦喪事,但我聽說侯府夫人已是在物色下一個媳婦了。”
黛玉也見了帖子上寫的什麼,想到廣安侯府再為二兒子娶親,必定是要大家嫡女了,這次可是選未來的侯府夫人,張漱玉這種出生,再看,就是小戶之女。
侯府後輩如今無出,孫輩皆無,侯夫人怎麼舍得兒子再去冒險。
不料李平卻道:“隻歎侯府這一位,休妻實非他意,二人還從未見過,要我說你也當勸勸張家那一位,總也該清清楚楚,有個了斷。”
“我估摸著他怕是知曉了張家姐姐要跟著我們南下的消息,才轉而又找了王爺。我再去信勸一勸張家姐姐。”
黛玉也點頭讚同。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作者有話要說: 林哥:阿嚏!我覺得我好像被坑了!!
回到京城的林哥:我爹呢!我媽呢!我妹呢!我是贈品嗎?!
林哥,你要開始挑擔子了!
你爹這麼一走,是方便你上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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