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撐著坐起來,淡薄的眉眼掃向了自己的胸口,剛才江晚的玉足就踏在上麵。
傅硯指尖撫上那個位置,眼眸又掃向了榻上一臉驚愕外加茫然的江晚。
江晚眨眨眼,她覺得......
傅硯可能有什麼怪癖,不然現在怎麼一臉被自己踹爽了的樣子?
外麵守著的奴仆聽到了裡麵傳來不小動靜,連忙敲門問候,“公爺,怎麼了?”
江晚這才下床,卻沒有去扶傅硯起來,而是往外喚了一聲更衣。
房門便被推開,馮嬤嬤和兩個貼身丫鬟走了進來。
傅硯忙從地上站起來,要是被下麵的人看見自己坐在地上那算什麼事。
站起身後又若無其事扶了扶衣服。
江晚視線掃向後麵那兩個丫鬟。
這兩個丫鬟姿色都不差,是侯府那邊給自己準備的開麵丫頭,在自己身體不適時給自己固寵用的。
其中一個叫若煙,還有一個叫雲溪。
江晚的目光放到了若煙身上,這可是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主,在自己還沒有懷孕時就使手段爬上了傅硯的床。
還給自己的安胎藥裡下毒,害得自己第一次懷胎就流產。
家中是二房在掌管中饋,這兩個丫鬟也是那個妾室給自己劃來的,就連賣身契都沒有給自己。
會順服自己才怪。
“少夫人,今日穿哪件衣裳呢?”說話的人是跟著江晚來了許久的馮嬤嬤。
也是馮嬤嬤總在江晚耳邊說要擔得上當家主母,禮義廉恥不可出。
若煙挑選了幾件衣裳給江晚看。
江晚看著麵前這些不是深綠就是深紫的衣服,穿上人準保老上個十歲。
馮嬤嬤對自己是真心好江晚也是知道的,隻是這一世,江晚絕對不會再像上一世那樣活下去了。
“不穿。”
江晚話一出,不僅馮嬤嬤連帶著兩個小丫鬟看著她,就連剛站穩的傅硯也看向了她,被這話驚得腳步都不穩了。
不,不穿?
江晚又躺回床上,“這些我都不喜歡。”
一句都不喜歡,任性又蠻橫。
傅硯眉頭微蹙,站在旁邊,沒有出聲。
馮嬤嬤給雲溪使了個眼神讓她去伺候公爺更衣。
若煙手裡端著的是江晚的衣裳,看到雲溪竟然比自己早一步接近了公爺,心裡有些難受。
馮嬤嬤是從小就跟在江晚身邊的,自然了解江晚的性子,自家小姐雖然性子有些軟弱,但是偶爾也會忍不住自己的小脾氣。
不過今日這般,當著公爺的麵耍小脾氣,著實有點失態了。
“少夫人,可是哪裡不滿意呢?”馮嬤嬤和若煙上前。
要是這裡沒有外人,從小看著江晚長大的馮嬤嬤還能勸說一句彆使小性子。
如今公爺就在旁邊,當然不能在他麵前落了夫人的麵子。
也不能表現出江晚這樣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便問她是否滿意,這樣聽來也就和江晚無關,全然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沒有猜中主子的喜好了。
“醜。”
江晚吐出一個字。
馮嬤嬤著實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在侯爵府,江晚的父親沒了下落,生母又過世得早。
下麵人都不把她當回事,就連送來的新衣樣式也要比彆家嫡長小姐差得多。
馮嬤嬤也沒辦法,儘量選出好看些的衣服。
儘管是之前那些土布料,江晚也從未以醜來拒絕過。
如今這些衣服隻是顏色暗沉了些,細節方麵還是很精美的。
江晚年紀小,如今身材也較小,隻有穿些深色的衣服,才好彰顯她當家主母的氣場啊。
傅硯這邊卻在江晚說醜之後打量起了那些衣裳。
符合江晚如今的國公夫人的身份,卻不適合她當下的年紀。
想到剛才自己被江晚一腳踹下榻,江晚還不顧自己的臉麵毫無防範就把下人叫進來。
要不是他反應快,現在指不定就被下麵的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