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穿這些?
傅硯勾了勾嘴角,“夫人有何不喜,我瞧著很是適合呢。”
江晚從榻上坐起來,拿眼去瞧傅硯,覺得自己剛才還是踹輕了。
就應該踹得這廝起不來,省得他說這話!
“那你當真是眼瞎。”江晚回。
傅硯眼神一愣。
屋內一眾奴仆皆是。
傅硯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被人說眼瞎。
說這話的人還是自己才娶回來的新婦。
馮嬤嬤直接嚇得嗓子眼都顫顫了,不禁開口弱弱喊了一句“少夫人......”
江晚當作未聞,“何事?”
馮嬤嬤是想提醒江晚不該這樣說公爺,隻是江晚這樣一本正經地問自己何事,她反倒是說不出來了。
傅硯也是強撐著臉麵說不出話來了。
“去給我拿些顏色鮮亮一些的衣服來。”江晚開口道。
馮嬤嬤還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去了。
今天要去給婆母老太君李氏還有敬茶。
傅硯在外間等著。
也是兩人今天都起得早,不然就江晚這磨蹭的勁怕是要誤了時辰。
傅硯端正坐在外麵梨花木梳背扶手椅上,下麵奴仆給沏了壺茶來。
時間還早,他也不著急。
一壺茶都要涼了,江晚被馮嬤嬤扶著出來。
傅硯眼眸輕輕一抬,手中茶盞未動。
不似之前那般撲著厚重的粉,穿著繁重深沉的衣。
著一身珍珠繡襦,襦裙領口和袖口繡有精美的花紋,綴滿了珍珠,晶瑩剔透,襯得她的皮膚白皙無暇。
江晚拉了拉披帛,披帛邊緣飾有流蘇,女子如柔美帶著沁香的三月桃花。
本就是稚嫩的年紀,這般打扮隻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傅硯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江晚撫過自己身上的錦繡華裳,臉上有了輕快笑意。
傅硯覺著自己這個妻子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兩人不過是聖上賜婚,他才娶了她,自己並不喜歡她,她唯唯諾諾還愛端架子。
但最近卻有一件怪事。
便是他每晚夢中總能夢到江晚……
反反複複,是他和江晚似乎在被一群人追殺。
而江晚還替自己擋了一箭。
每一次江晚在他懷中離去,傅硯便會驚心。
傅硯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裡隱隱約約泛著疼,可這裡從未受過傷……
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在他和江晚成婚後。
成婚前傅硯甚至沒見過江晚,也不知她什麼性子。
這兩月相處下來,本以為自己這個妻子是軟弱怯懦的。
可現在,他不確定了。
他雖然於她無愛,到底是自己的妻子,該給的體麵還是得給。
今日她將自己踹下榻,他沒在一眾下人麵前發作,也是顧及她的臉麵。
“昨夜柳兒何處惹了你生氣?”傅硯問。
江晚本來看著自己身上精致華美的衣裙,聽傅硯這麼問了自己,立馬就反問“怎麼,打不得?爺心疼了?”
傅硯隻是順口問了一句,柳兒是母親那邊送來的人,江晚無緣無故將人打了自己還問不得了嗎?
“你今日怎麼了?”傅硯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
絲毫不見昨夜那般溫存糾纏。
江晚早知他是這樣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人,心中並沒有過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