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都要睡下了,那柳兒又來同我說你在外與人苟且,我打她過分嗎?她可是當眾誣蔑爺啊。”
江晚的眼神瞥在傅硯身上,傅硯蹙眉,江晚語調的怪異還有諷刺他自然不至於聽不出來。
“確實該罰。”
傅硯隻是說了柳兒該罰,沒有說自己在外與人糾葛之事。
江晚收回視線,“那外室養在外麵也不風光,不若還是接回來給個名分吧。”
“我何時與你說過我在外養了人?”傅硯這話說的大義凜然,好似真是江晚誤會了他一般。
江晚麵上不顯,心中卻是冷笑。
上一世自己本是想和他相敬如賓的,後來那蘇璃輕得聖上賞賜,以平妻之名進了公爵府。
自己現在讓傅硯納她,她進來就隻能是個妾,還好拿捏。
真等到後麵她以平妻之名進來,怕是重蹈覆轍。
江晚兀自垂下眼,語氣淡淡道“上京的人都這麼說呢。”
“外麵的人怎麼說與我無關。”
傅硯丟下這句話就拂袖而去了。
江晚看著他的背影,反正那蘇璃輕進來也是好幾年後了。
到時候自己在不在都另說。
如今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她雖然能和傅硯上床,但絕對不能懷孕。
上一世她就是這段時間過後懷孕的,這次懷孕很艱險,江晚差點喪命,最後孩子也沒保住。
生子之痛江晚不想再體驗了。
更何況自己往後就算離開鎮國公府,與傅硯和離,也絕對帶不走傅家的孩子,哪怕那是自己生的。
又何必為他人做嫁衣。
避子藥……
得想點辦法,馮嬤嬤肯定是不會同意自己這個想法的,江晚必須快點有自己趁手的人,那人隻能聽自己一個人的命令。
江晚眼眸一亮,邱奴。
邱奴是上一世江晚救下的女子,那時她被人賣到了侯府當苦力,要說怎麼會讓她一個女人當苦力,那就還得說邱奴天生力大,力氣甚至比些強壯的男人還要大。
自己若是能得她相助,想必能鬆快一些。
此番出去,江晚還想去找一個人。
“雲溪,你跟我走。”
江晚隻叫了一個雲溪,上一世她身邊幾乎全是侯府那邊派來監督自己的眼線,跟到最後也隻有雲溪一個人是拿自己當主子看。
雲溪福身,回了聲是。
旁邊的若煙看到雲溪一來就跟上了江晚,心裡有點鬱悶。
但轉念又想,自己將來可是要當主子的人,乾嘛上趕著去伺候江晚。
隨即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不屑。
這些江晚都看在眼裡,隻不過自己有比收拾這個小丫頭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按照前世邱奴所說,她現在應當還在人販子手裡。
自己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去,江晚雖說不受家裡寵愛,但好歹也是侯府嫡女,嫁的還是第一權貴傅國公,嫁妝還是有的。
可笑自己上一世掌了公爵府中饋之後發現有些賬目對不上,又不敢去質問婆母,也怯於向傅硯說出實情,居然傻到用自己嫁妝去補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