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去老太君那,說我今日不便,不去給她請安了。”
江晚如此說,馮嬤嬤雖然還是擔心,但看自己家小姐意已決的樣子,自己終歸是個奴仆,也不太好說什麼了。
“夫人去哪?我陪你。”馮嬤嬤還是擔心她。
江晚知道要是讓馮嬤嬤知道自己要出去做何事,定會勸自己。
“不了,我就是去逛逛那才開的酒樓。”江晚隨意敷衍了過去,“我帶上雲溪就好了。”
“馮嬤嬤,夫人出去自然是要和年紀相當的人玩,你跟著去作何。”在旁邊被冷落的若煙見縫插針。
江晚看了一眼她,臉上冷意一閃而過。
自己還想著讓她暫且快活些日子,倒是給她臉了是吧?
江晚開口“西廂房那邊的屋子是給馮嬤嬤住的,你今日去打掃一遍,上上下下,一個角落也不能放過。”
若煙氣得臉都皺了“為何叫我,下麵不是有人專門打掃嗎?”
況且西廂房那麼大,就算是叫那些粗使丫頭也得叫上兩三個,自己怎麼可能一個人就把那裡打掃了,豈不是要忙到天黑啊。
“其他人我都不放心啊,你是跟著我來的貼身丫鬟,你去我放心。”江晚笑意盈盈。
要不是自己拿若煙還有用,現在大可以直接兩巴掌呼上去了。
煙有些難堪,江晚明明就是在懲罰自己剛才說的那話。
不過她怎麼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了?
自己跟著江晚來到公府也有兩月了,之前她可是從來不敢對自己說什麼的。
若煙憤憤,但無奈現在自己還不是主子,隻是江晚身邊的一個小丫鬟,既沒有身份背景,也沒有公爺的寵愛。
自己還得受著江晚的氣,若煙心不甘情不願福身“是。”
馮嬤嬤倒是沒把若煙方才說的話放在心裡,自己和小姐的交情不是這個才來兩個月的小丫鬟能挑撥得了的。
江晚身邊隻跟了一個雲溪,她穿著華麗,戴著長及腰身的幕籬,纖細的腰身若隱若現。
“夫人,到了。”馬車將江晚送到酒樓就停下。
這車夫是公爵府的人,江晚毫不懷疑他回去定然是會被老太君召去問自己的去處的,便隨意報了一個酒樓。
江晚下了身,出門前還有侍從要跟著自己,都被她拒絕了。
江晚自進門以來就沒出去過,公爵府對她的出行倒是沒有限製,但估計自己這次出來再回去就不容易出來了。
索性這次出來自己就將一應事情解決了。
掌公府中饋哪裡有銀子在自己手上好,自己辛苦十八年,還不是什麼都沒撈著,要是把那十八年的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也不至於將日子過得那般苦。
江晚先去梅花巷口,讓雲溪在巷子口等著自己。
進了一家鋪子,再出來,嬌美的小婦人,赫然便成了一個貼了胡子臉色蠟黃,濃眉大眼的男人。
如今已是要到初冬,江晚穿著厚重的衣服,又是立領,還墊了兩雙鞋墊。
任是誰來了也看出,眼前這位看起來三大五粗的爺們會是個小嬌娘。
江晚先是去藥鋪買了避子藥丸,隻是這藥丸子烈,對身體不利,江晚也隻是暫時食用一顆。
後麵還是得自己熬避子湯。
比起這藥丸要好得多。
將藥揣到了內側兜裡。
按照上一世的記憶果然找到了的藍東先生。
此時的藍東先生還隻是一個創業屢次失敗的窮商人。
在梅花巷子的破敗牆壁邊躺著喝酒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