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看她一副急色,立馬跑過去,“嬤嬤,你怎麼在外麵,不冷嗎?”
“誒呦,祖宗你這是去哪裡啦?”
馮嬤嬤一臉焦急,“快快快,走,我們進去。”
江晚隨著她快跑的步伐跨進了門檻,“我不是和雲溪邱奴說,我一個人出去轉轉嗎?你們還擔心什麼,我肯定是會回來的。”
馮嬤嬤焦急的神色半分不減,她一邊往前麵走,一邊和江晚道,“聖上如今在堂廳裡呢,他要見你呢。”
江晚這下比馮嬤嬤還驚訝了,“聖上在堂廳?他為何會來?可還有其他人?我們這裡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若是被人知道聖上來了,有人來行刺可怎麼辦?”
馮嬤嬤快步走著,“聖上私服出行,想來沒有人知道的,身邊就跟著兩個內侍,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小姐你到時候務必謹言慎行。”
江晚思忖“估計是為了傅硯和我和離的事情,不過我尋思著這事情也不需要陛下親自來說吧?”
江晚上一次第一次見陛下還是因為自己爹爹回來了,給自己請封的時候。
“總之你到時候可千萬彆說什麼不該說的就好,我們可經不住龍威。”
江晚點頭,“這是自然。”
馬上就到了,江晚看著自己的一身裝扮,雖然簡素,但是還算得禮,直接推門進去,先給聖上行了一個大禮。
濃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江晚感覺到了重重的威力壓迫。
“起吧。”
不過聖上看起來還挺輕鬆的,似乎隻是和江晚聊一聊家常一樣的神色,“你在鎮國公府待得不好嗎?”
江晚看著麵前的人,搖了搖頭,“不敢說不好。”
聖上顯然是不滿意她說的話,“有什麼不敢說的,我這次來就是給你助威的,你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大膽說出來。”
江晚抬頭,些許驚訝,聖上居然是來給自己助威的?
還如此赤裸裸說出來。
這也不像是他會做出的事情,他不是一向最寵愛傅硯了嗎?
他就是說他是來替傅硯休了自己的,江晚都相信。
但是他說是來給自己助威的,她怎麼相信這話呢。
實在是假的很。
“陛下,我沒有其他要說的,若是傅硯那邊沒有和您說,那您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一一告訴你。”
聖上似乎並不喜歡她說傅硯那邊的事情。
此時神色凝重,一雙深不見底的眸注視著江晚:
“你當真和他就這般不合,竟然已經到了兩人要到和離的地步了?你可知道,你一個女子,這和離一事,對你來說,最為不利?”
他又道“若是你覺得是他傅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我方才說了,你大膽說出來,我自然不會容許他欺負你。”
江晚不過一想,便了然聖上為何會如此維護自己,自己的父親在外生死不明,蒙受了這麼多年的白眼還有謠言。
他的女兒在家裡過得也並不好。
為了眾人不起疑心,陛下也是不敢私自幫自己把二房的人處置了。
在他看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婚期到了的時候,給自己定下一門不錯的婚事。
她雖然不能聽到爹爹的消息,但是爹爹在外,自然是能夠打探到自己的消息的。
聖上這麼做也是為了安撫爹爹。
江晚想明白這些,她麵對聖上少了些害怕。
畢竟自己相當於是有一個隱形的免死金牌。
隻要自己乾的不是什麼欺騙君主,或者叛國的大事。
就算是自己對不起傅硯,聖上照樣是要來自己這裡慰問,順帶還有‘問候’一下公府的人。
不過江晚自己早就想通了,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回去的。
更何況如今傅硯南下了,自己一個人,若是回去了公府,在府裡,就得聽那兩位長輩的。
還不如自己和幾個下人在一起來的自在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