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銘這話一出,傅硯明顯臉色不好了。
他能明白隨銘為何敢和自己說這樣的話,隨銘雖然和隨臨是親兄弟,可他卻和隨臨不一樣,當初的自己身邊沒有其他人的幫助,隻有隨銘。
隨銘不過比自己大幾歲。
那個時候可以說是兩個人一路拚搏計謀才有了現在。
傅硯承認,他確實是自己身邊不可或缺的人,自己對他也並非隻有那一份主仆情誼。
可他卻不能容許他如此貶低江晚。
“你在過問我的事?”傅硯沒有看向他,隻給他留下一個背影。
隨銘聽得他冷淡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實在是傅硯最近太不像他了。
這幾日他入魔到通宵處理公事,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
隨銘還以為他隻是為了快點解決第一階段的事情,畢竟後麵還有更難的事情。
可是現在傅硯提出自己要回上京。
隨銘這才明白他這是為何。
可不就是為了之前信上所說的江晚一事嗎。
“公爺......”
隨臨手裡捏著一份加密的信封,提著袍子跨過了門檻進來。
就察覺到了隨銘和公爺之間的氣氛。
以他來看定然又是這隨銘私自處理了什麼事情。或者和公爺起了爭執。
要他來看,這隨銘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情了,他認為自己少時陪伴傅硯的那段時間無人能及。
實際上主子就是主子。
哪裡有他們擅自做主說話的份。
“公爺?這是怎麼了?”隨臨趕緊跑過去,他看向隨銘,“這是怎麼了?”
隨銘抿了抿唇,這才覺得自己方才犯了蠢,不管江晚做了什麼事情,那也不是能容他來作評判的。
“公爺要回上京。”
“啊?”隨臨握緊了手裡的密信,這是為何啊。
“公爺可是有要事要回京?可是如今是真回不得啊?聖上親筆密信......”隨臨將手上的信遞給傅硯。
傅硯眼神瞥過去,上麵沒有落筆署名。
但是邊沿卻有一個熟悉的印章,確實是陛下的無疑。
他接了過來,眉色凝重,心裡在想陛下這次親筆出信是為了何事。
難道是自己之前延遲南下的事情他知道後不滿了?
亦或者是知道了自己私自調查武淩侯一事,這才寫信來警醒自己?
隻是當傅硯眉眼凝在上麵,認真看著時,卻在看到江晚的字眼上一刹那恍神。
不是為了表達對自己的不滿,也不是為了武淩侯一事。
陛下在幫自己和江晚。
傅硯看著上麵所述之事。
先是欣然,自己能和江晚見麵了。
卻又恐,陛下這番舉動,會不會將自己和江晚推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