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自小就學會了掩飾自己。
不再習慣在外人麵前暴露自己的心思,此時眸子裡的擔憂卻掩蓋不住,“你小心,彆摔著了。”
“你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爬了。”
“看你的穿著,不像是會爬樹的。”
葡萄般的眼轉過來看他,“爬樹算什麼?都不用學,我第一次就能爬上去。”
傅硯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端詳著麵前之人“你不會爬樹?”
江晚嘴裡的已經吃完了,她掙脫了傅硯的手,又重新拿了一個,“爬樹這不是我們本來就會的嗎,學都用不著吧?”
傅硯隻感覺自己心臟有刹那的停動。
身邊走動的人隻剩下殘影亦或者不複存在。
橋下湖上的月亮蕩漾起來,泛起微微波瀾。
她......
很像,真的很像。
“江晚......”傅硯嗓音發這顫,“你不是第一次來江南吧?”
“是啊。”江晚點頭,連看都沒看傅硯一眼,“你問這個乾嘛。”
她腳步往前走著,指了指前麵賣板栗的地方,“我要吃那個。”
她腳步輕快走了過去。
等到了的時候,回眸才發現,傅硯居然還站在原地。
“傅硯?你乾嘛呢?過來啊。”
江晚朝他招了招手。
傅硯看著麵前的人,她也愛揮手。
江晚是她嗎?
明明是兩個這麼不可能有聯係的人。
可是心裡卻隱隱覺得事實就是這樣的。
她真的有可能是自己一直找的人。
他抬步準備走過去,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傅硯!”
江晚手裡拿著的帶子都沒提穩,綠油油的野果子滾了一地。
她跑過去。
傅硯已經倒在了地上。
“傅硯!”
她心裡焦急,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倒下了。
她去探了探呼吸,還好,還沒死。
江晚想將傅硯抱起,好吧,抱不起來。
她先是提著他的兩個胳膊,再慢慢轉著身體,這才把傅硯背上了背。
“真夠重的。”
江晚慶幸自己今晚沒有帶小鏟出來,不然現在兩個活物,自己該怎麼回去。
後耳是傅硯灼熱的呼吸。
江晚脖子縮了縮。
“真是倒黴,早知道我就一個人出來,傅硯你不是吧,不就出來半個月,就這麼弱了?讓你提了會幾袋子糕點,居然就倒了。”
江晚兩隻胳膊把傅硯的腿圈住,又拽著他的手腕。
不這樣她是不能好好把他背穩的。
眼神落在傅硯手上。
到這會都還在捏著那個果子。
又想到傅硯方才說的話。
問了些奇怪的問題。
難道,是他對這個果子過敏嗎?
越想江晚越覺得事實就是這樣。
她立馬背著人奔去了醫館。
那大夫還沒有休息。
見江晚一個女子背著一個男人。
著急忙慌的,趕緊出來接待她。
“姑娘,這是怎麼了?”
江晚和他一起把傅硯放下,才得了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