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正在抽煙的一幫人的一臉震驚,花臂男手裡拿著的煙直燒煙屁股,震驚得甩了句臟話:“我操。”
“浪子從良嗎?我服了。”有人接話。
班盛從來不管彆人在議論什麼,他低頭看著林微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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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夏把他的煙和打火機放兜裡,而那支快要燃儘還冒著零星火光的煙頭被她丟進垃圾桶裡,抬眼看著班盛,語氣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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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種做法要是換一個人,在班盛這裡就是得寸進尺。班盛惱怒地頂腮笑了一下,看著她沒有接話。這會兒包廂那幫人玩累了,下來便利店買煙,他們自然看到了不遠處待在一起的兩人。
其中一個人手裡捧著紙杯,裡麵裝著一大串關東煮,揚聲問道:“班爺,還喝嗎?”
班盛垂眼看著眼前站著的女生,她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戴著一頂貝雷帽,柔順的頭發被壓在胸前,黑色的眉,櫻紅的唇,整個人乾淨又美好。
她看著他,眼底的意思非常明顯,下地獄也要跟著他去。
班盛發出一聲歎息,也沒有看那幫人,對著她緩緩開口:“不喝了。”
等到所有人都散掉,外麵仍下著雨,林微夏眼神鬆動了一點,語氣也沒那麼嚴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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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盛氣極反笑,剛才在他這挺厲害,這會又知道好聲好氣講話了。他的手直接拎起女生的後頸,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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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寬大且冰涼,貼來她後頸的一刻,林微夏冷得一僵,這會兒班盛故意使壞似的,掌心帶著粗糲的繭反而有意不輕不緩地摩挲了一下,撩撥意味明顯。
林微夏整個人不受控製地顫栗一下,拍開他的手:“臭痞子。”
她一說出口,班盛極為驚訝地抬了一下眉骨,不規矩的手從後頸移到林微臉頰,一把掐住,哼笑:
“誰教你的詞?罵人一套一套的。”
林微夏被他說得臉有點紅,這會兒不敢應聲了,她怕班盛更加不規矩。班盛的車停在地庫裡,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兩人就一起打了車回去。
林微夏租的房子在落譚中路,就在學校附近。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到達林微夏家樓下,兩人一前一後地下車。
林微夏關上出租的門,她正要進小區的門,身後方忽然傳來一陣喇叭聲,轉過身,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那裡打著雙閃,好像是在叫她。
林微夏眯眼看了一下車牌,總覺得熟悉,於是走了過去,班盛也抬腳跟了過去。
走到黑色的賓利車前,車門忽然被推開,宋以航從副駕駛上跳下來,他今天穿了一件燕尾服,像個小大人,顯得精神又可愛。他懷裡抱著兩本書,遞給林微夏。
林微夏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是她昨天在宋以航家落下的書,笑著接過來,抬手想摸這小孩的頭,被他板著臉偏頭躲開。
林微夏看向主駕駛上的男人,對方穿著一件煙灰色的大衣,三十多歲的年紀,氣質冷峻,五官深邃,讓人想到天上的皎月。
這也是林微夏第一次見宋以航的家長,沒想到這麼年輕。
“他非要來見你,也感謝你平時對宋以航的照顧。”男人開口,語氣真誠。
“哦,沒關係,謝謝您幫忙送過來。”林微夏衝他溫聲道謝。
對方頷了一下首,喊宋以航的聲音放輕了些,沒那麼不近人情:“上車了,跟老師說再見。”
宋以航跳上車,木著一張臉跟林微夏揮手,後者也笑著跟他揮手。
班盛拽著一張臉並沒有要禮貌打招呼的意思,他伸手找煙,挑了一下眉,人站在身後,懶裡懶散地俯身,整個人從背後將她環住,臉頰輕輕挨著白皙的脖頸,側著一張臉伸手摸她的口袋找煙。
明明沒有做什麼過於親密的動作,但又彰顯了兩人不為人知的關係。
班盛手裡拿著一盒萬寶路,瞭起眼皮的那一刻,與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誰都沒有先移開眼,不言而喻,但到底是班盛眼底情緒的意味更強些。
道完彆後,林微夏拉著班盛離開,他拿出一根煙低頭咬嘴裡,又回頭看了一眼車裡的男人,轉頭,對上一雙清淩淩的眼睛,輕笑一聲,妥協性地把煙拿下來隨手丟進了一旁綠色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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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夏租的房子是京大附近退休教師住的小區,雖然房子有些年份了,但價格相對便宜,小區綠化環境好,也安靜。
一擰開門,盛夏跟踩了滑板似的唰的一下衝了過來,它先是咬著班盛的褲管嗅了一圈,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後,不停地搖著尾巴,興奮地往他身上撲。
班盛蹲下身揉了揉它圓滾滾的腦袋,開口:“你媽把你養得挺胖。”
小狗睜著圓圓的黑眼睛聽懂似的,發出嗚嗚的嗚咽聲,一個勁地往他手臂處拱。林微夏倒了一杯水給他,說道:
“我還沒吃飯,正打算煮麵,你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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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夏從洗手間找了個珍珠白的抓夾,她隨意地將身後的頭發挽起來,露出一張乾淨的臉,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氣質柔和。
煮掛麵並不費時,煮沸水後,細麵下鍋,又敲了兩個雞蛋,最後調味倒入碗裡。
班盛吃飯的時候基本不說話,也很有家教,不會發出其他聲音,隻是偶爾兩道視線會交彙在一起,看很久然後分開。
他最後把碗裡的麵都吃完了,林微夏給他的水杯添了水。林微夏坐在他對麵,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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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盛睨了她一眼,隻給了一個含糊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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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夏點點頭,雖然很驚訝,也沒有過多地表現出來,她開始說話,一貫的慢調子,卻透著堅定;
“你以後一天隻能抽兩三根。”
班盛沒有說話,半晌看著她,隻是笑;
“林微夏,你不覺得你在為難我嗎?我對煙酒已經成癮了。”
林微夏眼睫動了一下,倏然起身離開了沙發。班盛懶散地坐在沙發上,他背靠在那裡,環視著林微夏的家。
窗簾是複古紅顏色,上麵還印有貓咪圖案,陽光擺著幾盆綠植,整個環境乾淨整潔。
班盛正出神地想著事情,忽然感覺一陣清甜的水蜜桃味靠近,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纖白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嘴唇,緊接著,一顆硬糖塞進了他嘴裡。
舌尖碰到糖衣的那一刻,酸得兩頰發酸,咬肌無力,忍不住皺眉,隻是酸了三十秒而已,糖衣迅速融化,酸變甜,溢滿唇齒之間。
周三晚上七點,班盛開著他那輛黑色的GTR載著林微夏從譚江中路出發,一路疾馳,窗外的夜景一路千變萬化,星星點點落在江上,車子一路開出國道,再蜿蜒上山,車子最終抵達在山腳下一棟燈火通明的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