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不記得——”
“既然你喜歡的話，就都送給你啦。”
班盛掀起眼皮睨了那人一眼，對方自覺噤聲，而後紛紛主動跟他打招呼，還騰了個位置給他。
林微夏唇角的笑意僵住，問道：“你在聊什麼？”
他用指甲蓋把藍色透明糖紙撫平，幽黑的眼睫垂下來，若有所思，問道：
室內的林微夏穿著一件月牙白的針織衫，露出細細的兩根鎖骨，她單腿跪在沙發上，一雙好看的眼睛透著狡黠，說道：
他們在彆墅待了一會兒，很快有人叫他們出去，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來到一個紅色的休息站前。
林微夏看了裡麵的人一眼，都是生麵孔，除了邱明華。這些人，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和行事派頭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幾位濃妝豔抹，露出長腿的美女在一旁賠笑著。
班盛把那張糖紙收進掌心，臉上複雜的情緒消失，又恢複了閒散的模樣：
“沒，我也吃這個這牌子的話梅糖。”
“帶帶，祖宗。”
班盛領著林微夏進彆墅，林微夏一踏進門，裡麵有十幾雙眼睛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甚至有人見班爺領了個妞進來，長吹了一個口哨。
走上前，林微夏才發現比賽場地已經布置好了，黃色的標尺拉開，預示著一條賽事線。旁邊站了很多圍觀的年輕人，一到夜晚，氣溫就急速下降，每個人說話的時候嘴巴會嗬出一團白霧。
吃飯的間隙，兩人偶爾聊天，林微夏想分享她們心理課上的實驗，她說得正認真，發現班盛心不在焉地聽著，拇指在手機屏幕劃拉著什麼，明顯在回人消息。
他們幾個參賽者挑好車後，一位留著長卷發的女生走過來主動跟班盛說話，語氣討好：
“以後抽煙彆抽那麼凶了。”
氣氛僵持了三秒，班盛見這姑娘都撂筷子，連飯也不打算吃。他把筷子揀起來塞她手裡，敗下陣來，語氣是他自己都曾察覺的寵溺：
班盛也不領他們的情，拉著林微夏找了把椅子讓她坐下。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白天疲憊不堪，像吸血鬼，到了夜晚神經亢奮，像暗夜出行的動物。
“不是。”
耳邊響起他低低淡淡的否認，心一緊，林微夏垂下眼，不由得收緊了手裡的打火機，她攥得蠻橫，生出一絲痛感。
“後天有人約我玩山地賽車。”班盛頭也沒抬地回。
班盛挑了一下眉，把臉從手機上抬起來，不怕死語氣閒閒地回：
“班盛，要不要我幫你拿東西？”
所有人一致覺得女生長得是真漂亮，乾淨，有一種古典美，眉眼還透著冷淡的傲氣。
林微夏盯著手機上麵顯示的地勢高度，吸了一口氣，忽地，外麵有人敲車窗，她回神，解了安全帶下車。
吃了很久了。
“玩賽車的時候，你們那有女生嗎？”
林微夏把一罐糖塞到他懷裡，語氣有些生硬：
“還真有。”
“什麼？”
林微夏沒有立刻回話，黑漆漆的眼睫低垂，掃成一排鴉羽，她用筷子輕輕戳著瓷盤裡粒粒分明的米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開口：
班盛在林微夏待了一會兒，跟小狗玩了十多分鐘，臨走的時候，林微夏從房間裡抱出滿滿一玻璃罐的話梅糖。
但因為兩人的關係還處在曖昧不清的糾纏中，林微夏不知道以什麼身份一而再三地乾涉他，她不知道班盛的界限在哪。
班盛正漫不經心聽人說話，聞言側頭，視線停留在她臉上不到一秒，衝旁邊的林微夏抬了抬下巴：
下一秒，她聽見班盛極輕地笑了一下，當著眾人的麵，慢悠悠地說：
剛好林微夏和班盛上午都有一節課，兩人約好一起在食堂吃飯。食堂一樓人多，班盛直接帶她上了二樓餐廳。
九迦山地勢陡峭，多盤山窄道，很多山地賽車在這裡舉辦過大型賽事。久而久之，很多玩家和發燒友就經常在這邊玩比賽了。
“好吃吧？這就是你的戒煙糖了。”
班盛視線筆直地看著她，眼底的熱度越來越密，林微夏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莫名，臉上的熱意越來越濃，眼看她快要招架不住時，男生抬手接過她手裡捏著的藍色糖紙。
“好。”
她擔心他，想跟過去看看。
班盛垂眼看著被強行塞到手裡滿滿的一罐玻璃糖，喉結滾了滾，語氣似在壓抑什麼，最終答應道：
“那你得帶我去。”林微夏回看他。
林微夏眼睫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們吃的是新加坡菜，林微夏要了一份海鮮炒飯，點了一份肉骨茶。班盛瞥了一眼菜單上寫的推薦招牌，隨意點了幾個菜。
紅毛也注意到了林微夏，問道：“班爺，你媳婦兒啊？”
“噠”地一聲班盛解開黑色的安全帶，林微夏仍坐在那裡，拿出手機，點擊地圖軟件，一個圓形的圖標正在京北地圖上轉，拇指點開一看，上麵顯示他們在九迦山。
周一，天朗氣清，連續一周的降雪終於停止，京北開始出太陽，四周的積雪迅速融化。因為久違的好天氣，京大各校園活動的人肉眼可見地變多了。
“我家領導。”
“嘭”的一聲，白色的泡沫悉數灑在女生身上，紅毛男叫了一聲，示意周圍的人鼓掌，那女生非但沒有生氣，還嬌笑著讓男生給他擦。
因為班盛的開口，原本還喧鬨不已的場子一下子靜下來，一致地回頭，注意到他身邊站了一位很安靜的女生。她正拿著班盛的煙，打火機，還有錢包。
他的東西全部交給她保管。
“有人拿了。”
林微夏暗自鬆了一口氣，其實她在乎的不是賽車時會有彆的女生，而是她想看班盛到底在玩什麼。
很快，林微夏注意到沙發處坐了一個男生，對方染了一頭紅發，笑得放肆，一看就是個二世祖。他拿著香檳晃啊晃的，對著旁邊一個女生開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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