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副官與齊八(1 / 2)

江落自從那日之後,就越發依賴佛爺,他感覺隻有待在佛爺身邊才能感覺到自己是真正的、自由的活著。並且每當佛爺觸碰他時,他都會感到一陣戰栗,那處的皮膚也被激起陣陣酥麻感,腰間白骨裡的異種也能有片刻的安靜,荊棘在不斷軟化回縮。

張啟山這三個字就是江落這縷孤魂於時光長河裡尋到的這人間唯一的歸處。

……

張日山不知佛爺那日與江落說了什麼,他也不知道江落這種變化是好還是不好,他隻知道佛爺的計劃越來越近了。他也是第一次對佛爺的決定感到困惑,為何佛爺非江落不可呢?這樣的江落當真能擔起一門的職責嗎?即便他隻是扮演一個“獨”的角色。

張日山坐在靠椅上心不在焉的樣子被剛走進門的齊鐵嘴逮了個正著,齊鐵嘴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嘿,呆子!想什麼呢你?怎麼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張日山扭頭一看,就見齊鐵嘴擠眉弄眼的樣子,嘴角就不自覺地往上勾起一個弧度,挑了下眉,打趣道“是八爺啊!您貴人事忙,今個兒怎麼有空來張某人這呢?”

齊鐵嘴一見這呆瓜這副死樣子,就不禁撇了下嘴,他本來今日剛處理完他這剛加入的九門中第八門的事,就第一時間想到了前些日子來找他吃酒打馬吊但是被他拒絕的張日山,可沒想到這不識好歹的張日山居然也拿這個稱呼打趣他,便些惱了地說道“本少年紀輕輕可擔不起張大副官您這一聲“爺”!”

張日山就是喜歡見他滿是生機的樣子,不喜歡他總是神神叨叨一副老道的樣子,因為在那時的他總像是他那香堂所供奉的香爐裡緩緩升騰的一縷白煙,隻能看見卻抓不到,很快就會消失一般。

張日山其實也隻是一個少年,隻不過他平日裡那種穩重、辦事頗為得力的樣子,總會讓人下意識的忽略他的年紀。他的少年模樣以前隻會在佛爺麵前展現,因為有佛爺在的地方就是能令他心安的地方。而現在還有一人也能讓他展現出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氣息,那就是齊鐵嘴。

張日山現在還不理解為何他會對齊鐵嘴這般沒有戒備,他以為這大概是兩人年紀相仿,是二人一見如故的緣分。

齊鐵嘴見這呆子居然又盯著他愣神,就忍不住抬手打了下他的頭“看什麼看呢,說你呆你還真是個呆子了?”

張日山原本內心升起的那點莫名的旖旎心思也被這一下徹底打沒了,他緊鎖著眉捂住被打的後腦勺,原本英氣的眉宇間透露著痛苦的樣子。

這下子可把齊鐵嘴唬住了,他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他……也沒用多大力氣啊!這……這不能真給這呆子打壞了吧?

張日山這副作態成功讓齊鐵嘴擔憂的靠近上前要扒拉開他的手,擔憂地問著“不是,副官你沒事吧?你何時變得這麼脆弱了,趕緊讓我看看……啊啊啊……”

誰料到,齊鐵嘴剛靠近,就被張日山那雙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腰,一用力就將齊鐵嘴拽倒在他的懷裡。然而這還沒完,張日山還將齊鐵嘴翻了個個,用手臂死死的壓製作掙紮不休的齊鐵嘴背部,然後一巴掌打在了他不斷拱蚯的屁股上,連帶著衣物發出一聲悶響。

這一下子徹底將齊鐵嘴打懵片刻,都忘記繼續反抗了。而動完手的張日山也是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但是回味起剛才那軟彈的感覺,張日山趁著齊鐵嘴還沒反應過來,他頗為無恥的將手掌繼續覆在上麵,還揉了兩下,嗯……手感確實不錯。

齊鐵嘴回過神來後,原本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他隨即感受到這狗日的張日山那該死的手還放在他屁股上……氣得他額角青筋都起來了,他猛烈掙紮著,但是他那點掙紮在張日山看來無異於蜉蝣撼樹,以卵擊石,最後累的齊鐵嘴徹底癱在張日山雙腿上,他急促地喘息著,扭頭看向張日山,惱羞成怒地罵道“張日山,我日你先人板板!你個狗東西,怪不得你爹媽給你取了個這麼個名字!”

張日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見他紅的像是要滴血的臉龐,心裡那惡劣的想法如同正在蒸騰的沸水般,猛烈又灼熱的衝擊他的理智。

張日山放任自己一下又一下的揉捏拍打著被他禁錮在腿上之人的臀部,聽著他的怒罵,看著他瞪向他時那濕漉漉的眼眸,張日山莫名覺得多日以來的壓力與困苦得以疏解。

齊鐵嘴憋屈的不行,這被人打屁股實在是太羞恥了,他怒罵間突然瞥見沒有關上的門,心裡突然想到這要是被人看見了這一幕,那他這位“齊八神算”的威名可就徹底毀了,他嘴裡怒罵的話也從“張日山你真是對的起你這狗日的名字”變為了“張副官你趕緊放開我,我錯了……我不該罵你……”

等張日山感覺自己摸夠了,這才發現剛才一直叫嚷的人沒動靜了,他趕緊將腿上的齊鐵嘴抱了起來,這才發現這人臉上的眼鏡都掉到地上了,緊閉著雙眼,緊抿著的唇,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張日山哪裡見過這樣的齊鐵嘴,他趕緊垂手將地上的眼鏡撿起放到桌案上,他現在也意識到了是他做的過分了,他有些焦急地問道“八爺?齊八?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是我給你打疼了?大不了我給你抽回來!”

張日山見齊鐵嘴還是不答話,依舊緊閉著雙眼,整張臉都皺到一起,他趕緊將齊鐵嘴整個人都放到桌案上,想也不想就要扒開他的褲子看看那處是不是真被他打壞了。

齊鐵嘴在張日山將他放到桌案上察覺到他要扒他褲子時,整個人都慌了,也不管什麼了,睜開滿是因為感覺屈辱羞恥而布滿眼淚的雙眼怒瞪他,一張嘴就隱隱帶著哭腔“張日山你有完沒完!你膽敢羞辱勞資,勞資回去就下咒,咒死你!!!”

張日山見他沒有眼鏡遮掩的一雙眼睛,因為生氣而跟貓似的瞪得溜圓,下眼瞼上還掛著眼淚,突兀地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快速地跳動了兩下,該死的,怎麼又出現這麼奇怪的感覺!

齊鐵嘴見張日山這狗東西沒了動靜,就開始使勁推他擋在他身前的身體,他要下去。

但是這一下反而將沉浸在奇怪感覺中的張日山驚醒,他轉手就將掙紮推拒的齊鐵嘴拖著沒事的屁股抱了起來,向後退了一步抱著人穩穩地坐回靠椅上。

齊鐵嘴原本正動作劇烈的掙紮,但是卻被張日山開口所說的話莫名吸引“彆氣了一會兒我就讓你打回來,你剛才不是問我的名字由來嗎?我生於白山,以長白山為音,去一首為敬,所以名為“曰山”……”

齊鐵嘴聽完居然從他這平靜無波的話語中察覺出裡麵蘊含著無儘的悲涼。

齊鐵嘴先是一愣,然後抬頭看向他,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微顫問道“那為何“曰山”成了“日山”?”

張日山對上他的眼眸,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悲傷亦或者沉重,反而像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來,英氣的眉眼舒展,嘴角有些上揚,語氣變得輕快“後來我們那個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發生了變故,我追隨佛爺後,佛爺有次提到我的名字,說了句“什麼狗屁的去一首為敬,一座死山罷了,哪有人讓死物欺”,所以我就自己改了名,從那天起曰山就變為了日山。”

齊鐵嘴並沒有因為他轉變的語氣而感到輕快,反而更從中窺探出那種令人心驚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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