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彆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就放開了她。
夏蓮衣雖不明所以,但趁機從地上爬起來,慌張地逃走了。
她強裝鎮定地去後廚取了酒回到宴會。
她眼尾紅得厲害,嘴唇也透著不自然的紅。
好在魏懷琛已經醉得神誌不清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又過了一會兒,蔣清曲才閒庭信步地進來。
他眼尾微挑的桃花眼,看似多情,唇角一勾,渾身充滿放浪形骸的痞氣。
夏蓮衣有些後怕,低頭盯著鞋尖,不自覺地往靠近魏懷琛往他身後躲閃。
魏懷琛長臂一伸撈過她,撫摸她黑瀑一樣的長發,笑道:“今天這麼主動啊?”
他的掌心溫度高,剛一接觸,就算隔著衣服,也被溫熱的觸感驚得顫了一下。
她很緊張,眼神飄忽不敢看他,眼眶泛紅。
魏懷琛嘴角帶笑,呼出的熱氣灑在她的額頭上:“忍一忍,今晚本王疼你。”
下一刻,定遠侯的怒斥聲傳來打破了這曖昧氣氛。
“你跑哪去了?這麼遲才來,沒點規矩!”
“都已及冠了,還整日這般不著調!”
“懷琛與你同年,如今都快當父親了!”
定遠侯在軍中統領千軍萬馬,發起怒來十分可怖,屋子裡的下人跪倒一片。
定遠侯長子蔣清祈在一旁解圍:“可能是弟弟不勝酒力出去清醒了一會兒。”
定遠侯向他投去了讚許的目光,這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長子才是他的驕傲。
不像蔣清曲,浪得不著邊!
“你就應該多和你大哥學學!”
蔣清曲毫不在意:“我也得有機會學啊,京城裡誰不知道在這個侯府我就是個不受寵的。”
這句話嚇得周圍的交談聲都小了。
定遠侯的家事在京城不是秘密,甚至是茶餘飯後的一大八卦。
當年定遠侯還是個小兵,卻給兵部尚書嫡女看上了。
兩人迅速成親,從此因為嶽丈的提拔,定遠侯平步青雲。
就連妹妹都可入宮為妃。
可是後來定遠侯夫人突然病逝,死因不明,定遠侯就立馬把在鄉下的原配和蔣清祈迎了進來。
這回眾人才知道定遠侯早已成親生子。
蔣清曲雖然貴為世子,卻經常被定遠侯漠視。
就連他深愛的未婚妻周憐莘都愛慕蔣清祈,前不久成了他嫂子。
這件事讓他成為京城的一大笑話。
“父親,弟弟也不是故意頂撞的,他隻是最近心情不好。”
一直靠著蔣清祈懷裡的周憐莘開了口。
她生了一對含情脈脈的眼睛,膚如凝脂,腰肢不堪一握,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她這句曖昧不清的話讓人很難不聯想到蔣清曲是為了誰心情不好。
畢竟之前蔣清曲還在她的婚宴上與蔣清祈大打出手。
這個時候,醉醺醺的魏懷琛沒有眼力見地說道:“女人多得是,清曲何必戀戀不舍,你要什麼女人,表兄都給你找來。”
他素來是混在女人堆裡的,因著身份被眾星捧月,對她們不屑一顧。
蔣清曲眉梢微揚,饒有興趣地看著魏懷琛懷裡的夏蓮衣,手指抬起。
夏蓮衣心裡警鈴大作,覺得死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