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蔣清曲的手指調轉指向周憐莘,帶著調笑:“表兄說得可真?那我要這樣的。”
這句話更是讓現場氣氛低到了極點。
蔣清曲來遲了還頂撞父兄,對嫂子無禮,他到底沒能吃成慶功宴,就被定遠侯罰去跪祠堂了。
宴會結束,夜已經深了,魏懷琛不勝酒力回到房間摟著夏蓮衣胡亂摸了幾下,就昏睡過去。
忙碌了一天,夏蓮衣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
但一想到裕王妃的威脅,也隻能拖著疲憊的身體替魏懷琛守夜。
半夜,她提著燈籠站在黑暗中,冷不丁地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光線太暗,看不清麵容,隱隱約約看見了一雙銳利的雙眸。
夏蓮衣本就膽小,被嚇得頭皮發麻,手裡的燈籠嚇得掉落在地。
她轉身想逃,蔣清曲的聲音傳來:“跑什麼?”
夏蓮衣驚魂未定地撿起燈籠,問道:“夜深了,世子來這裡做什麼?”
“這是賞你的。”
蔣清曲扔過一塊銀錠,唇角勾起,那雙風流多情的眼睛盯著她。
似乎並沒有把差點強迫了一個小丫鬟當作事情。
夏蓮衣連忙接了過來,謝恩:“謝世子賞賜。”
一個丫鬟,難道還要奢望貴人的愧疚和道歉嗎?
還不如銀兩來得實在。
“幾歲了?在裕王府過得那麼不好嗎?看你身上都沒長二兩肉。”
“奴婢十六了。”
也不怪蔣清曲看不出來,這些年夏蓮衣吃不飽穿不暖還整日被人磋磨。
瘦瘦小小的,看起來都沒及笄。
“明日聽見魏懷琛和蔣清祈說了什麼記得來告訴我。”
蔣清曲的語調輕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世子,這不符合規矩,奴婢不敢。”夏蓮衣頭埋得極低,她不明白蔣清曲為什麼像野鬼一樣纏住了她。
“不敢?那我就和表兄說說你後背那顆紅痣的事。”
蔣清曲半是調情半是威脅。
夏蓮衣眼眸睜大。
她知道,這位爺是真的做得出來這種缺德事。
要是被誤會與他人有染,她定是要被發賣的。
在王府做丫鬟這麼些年,被發賣的那些丫鬟是什麼下場,她見得太多了。
十有八九是要賣進醃臢的窯子裡!
她心中懼意升起:“世子為何不肯放過奴婢?”
“在我中了周憐莘的藥時,我就盯上你了,隻有你最好把控,隻可惜你是個處子,碰了你怕被魏懷安發現。”
夏蓮衣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蔣清曲這段話有太多未解了。
為什麼嫂子要給小叔子下藥?
原來一開始他就是蓄意接近她的!
那後來他是怎麼解決生理需要的……
蔣清曲接著說道:“你太想活著了,一般的世家大小姐淪落到這種地步都會受不了,但是你卻還願意苟活於世。”
“所以你不想死就必須聽我的。”
夏蓮衣沒想到蔣清曲居然知道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