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答應也沒拒絕,好似在轉移話題。
蔣清曲沒理會魏懷琛的陰陽怪氣,靠近夏蓮衣張開雙臂讓她量尺寸。
夏蓮衣不好再推脫。
蔣清曲的身體並不孱弱,肩背算得上挺闊,腰腹更是隱隱可以摸到明顯肌肉線條,渾身充滿了力量感。
夏蓮衣隻到他的下巴,距離近了,便覺得壓迫。
秋月臉上已經沒了笑意,她狐疑地盯著現場的氣氛。
她被驚到卻不敢探究,便纏著魏懷琛去陪她挑選布料。
蔣清曲見四下無人,低頭湊到夏蓮衣脖頸處聞一聞,問道:“小表嫂,可有想我啊?”
距離太近,夏蓮衣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包裹,渾身汗毛豎立。
“我的眼線來報,明日表兄會特意約我去他房間一聚,你假裝不小心把表兄下給我的毒藥打翻。”
蔣清曲言語裡有著不可拒絕。
夏蓮衣驚恐的眼眸瞬間浮出水光,魏懷琛那般挑剔的人,冒犯到他可就完了!
“奴婢會死的。”
“不會的,表兄他自小就疼你。”
夏蓮衣繃緊小臉,一臉不可置信。
蔣清曲睨著她,嗤笑出聲:“說笑罷了,以表兄的相貌和身份,怎會喜歡一個卑賤的丫鬟?”
他的語氣很是嘲諷,夏蓮衣臉上火辣辣的。
“能不能換一個人?”
“你要我辛苦安插的眼線被魏懷琛揪出來?”
夏蓮衣是不聰明,但她不傻。
她明白蔣清曲的意思,是要她主動攬下一切,以免犧牲他身邊的親信。
要讓她做擋箭牌。
“那奴婢可以不做……不做這件事嗎?奴婢怕死。”夏蓮衣連忙跪下,懇切道。
“你死了關我什麼事?”蔣清曲的話語漫不經心。
夏蓮衣手腳一片冰涼,不再辯解。
她早該知道的,她的命不值錢。
夏蓮衣做了一夜的噩夢。
夢到她又被嫡母狠狠地掐著脖子,嫡母麵目猙獰好似妖魔。
瀕死之際,她驚醒,大口大口地喘氣,恐怖的窒息感還在腦海裡縈繞不散。
她已經好久沒做過這個噩夢了,許是今日被蔣清曲恐嚇了一番,生命受到了威脅。
可是卑賤之人就不配有卑賤的活法嗎?
天一亮,夏蓮衣就惶恐不安地站在院門前。
從早擔驚受怕到晚上,魏懷琛才從外回來。
她聽見院外傳來一連串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她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魏懷琛不知是同蔣清曲說了句什麼,兩人嬉笑相談。
她眼神充滿不安緊盯門口,眼睫顫抖,嘴唇緊抿,指尖在微微發顫。
即刻,兩位貴公子出現在了她麵前。
她矮下半個身子請安。
“王爺萬安,世子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