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魏懷琛像是想到了什麼:“你過來,自己拿筆。”
夏蓮衣連忙搖頭:“奴婢是粗鄙之人,不識字的。”
之前嫡母就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隻是教她一些禮儀,琴藝,以及一些討好男人的手段……
她發現魏懷琛的表情晴轉多雲以後,改口道:“奴婢學!奴婢願意學……”
她慌忙將細長的筆杆抓在手中,連身子都僵硬著。
魏懷琛看到她握筆的姿勢,笑了出來:“你這是要提筆寫字還是抓樹枝去燒火?”
夏蓮衣臉紅到了耳垂。
她雖然沒有寫過字,但也聽出來魏懷琛在笑自己握筆不當。
她握著筆杆有些不知所措,魏懷琛把她拉了過去,圈住懷裡,長臂伸出,掰著她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教她如何握筆。
耳旁傳來微燙的氣息。
她心跳如擂,忽而,傳來魏懷琛低啞的聲音:“學會了嗎?”
夏蓮衣連忙點頭。
許是先生都喜歡聰慧的學生,見她學得這麼快,魏懷琛輕笑出聲:“本王教你寫你的名字。”
他帶著她控製筆杆,一筆一劃寫著“夏”字。
頻繁觸碰的肢體,加上小丫鬟身上傳來的柔軟氣息。
魏懷琛心裡雜念突起,氣息變得不穩。
他垂眸望去,眼底已起熱烈之色。
他正想把懷中小丫鬟擁入懷中使壞時。
“篤——篤——”
門外餘白敲門進了書房:“王爺,明日就是您的生辰了,您要去看看布置得如何了嗎?”
被打斷了旖旎想法以後,魏懷琛的體內的燥熱也平息了。
“你就在這專門練這個字吧,省得你閒不住。”
魏懷琛說完就大步走出書房,留著夏蓮衣一臉呆愣。
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語,特意給她找的清閒活嗎?
夏蓮衣在書房裡練著毛筆字,但思緒卻不受控製,剛剛她也是感受到魏懷琛動情了,但她裝作不知。
如今身後的灼熱氣息在腦海裡如何都揮之不去。
夏蓮衣害怕極了,她不想被魏懷琛寵幸成為後院裡的怨婦。
像秋月一樣,隨便被人處置。
她望向窗外,此時已是深秋。
她回到房間,打來一桶冷水,澆在身上。
刺骨寒冷的水瞬間把她包圍,不小心灌進口鼻,嗆的她忍不住咳嗽。
窒息感像一塊巨石,重重壓在身上。
她沒有擦乾身體,在寒冷中,身上的水珠蒸發也帶走了熱量。
夜晚,魏懷琛把宴會的事宜都搞定了,他來到偏房,看見發起了高燒的夏蓮衣:“怎麼好端端地又病了?”
“許是之前受傷太多次了,現在奴婢的身子骨沒用了。”夏蓮衣臉色蒼白,有種弱柳扶風的病態美感。
說罷,夏蓮衣使勁咳嗽,似乎要把心肝脾臟肺都要嗑出來。
魏懷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的確熱得厲害,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