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每次想要寵幸她的時候,都有狀況發生?
夏蓮衣垂首,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送魏懷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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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裕王府就忙碌起來了,夏蓮衣拖著病體做些擦洗桌椅的活計。
由於皇帝不喜皇親國戚與大臣來往密切,所以這場宴會隻是家宴。
需要的桌椅也不多,是個輕鬆活計。
一想到,等下會見到蔣太妃,她就喘不過氣來。
早在她疏離了魏懷琛以後,蔣太妃就沒再為難她了。
但如今她肯定會知曉自己成為了魏懷琛房中的丫鬟。
就怕蔣太妃會以為是她蓄意勾引的。
流穎替裕王妃來前院看看宴會布置情況,見了夏蓮衣和看見鬼一樣,連忙跑去秦管家房中。
“父親,夏蓮衣居然沒死!”
“什麼?不可能啊,我要和世子彙報一下才行。”
“不行!”流穎連忙阻止,“要是被世子知道夏蓮衣沒死,他就不會重用我了。”
“我這幾日在王爺麵前得了眼,隻要王爺看上我,大富大貴就指日可待了!”
流穎眼裡全是對榮華富貴的渴望,已經沒了理智。
她跪下來,淚眼婆娑,拉著秦管家的衣角:“父親,你可千萬彆讓世子知道啊!”
秦管家眼珠子咕嚕一轉答應了,畢竟女兒富貴了,也連帶著他日子也好過。
人仰馬翻地忙碌到了晚上,宴會即將開始前,蔣太妃急匆匆地進來了。
看見院中日思夜想的魏懷琛,她滿含熱淚:“琛兒!”
夏蓮衣聽到這熟悉又害怕的聲音,站到了不起眼的角落去。
蔣太妃為了給魏懷琛慶生,特意打扮了一番。
她身著一襲織金芍藥的靛藍華服,衣袂長長地展開鋪在身後,繁複的金絲紋樣隱約閃著點點光輝。
發髻高高梳起,簪了滿頭的金釵珠寶玉簪,人人見了都得道一聲貴氣。
她激動地撫摸著魏懷琛的臉頰:“琛兒,你都瘦了,府裡的人侍候不用心是吧?”
“這世上就沒有人比母妃更關心你,更愛護你了。”
“母妃,您就彆擔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魏懷琛今日的服飾,布料與蔣太妃的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蔣太妃命人精心製作的。
裕王妃發現自己被魏懷琛母子忽視了,頗有不滿,帶上假笑:“母妃,一路勞累了吧。”
她今日雖塗了水粉胭脂,但凹陷的眼眶與日漸瘦弱的身子都顯現出她的疲憊。
蔣太妃眼下閃過不耐煩,但還是裝作慈母的樣子,拉著裕王妃的手噓寒問暖:“璃彗,還有五個月你就要生產了,可要好好養著啊。”
裕王妃故作嬌羞道:“謝母妃關心,我可每天都有好好喝安胎藥呢。”
“我肯定能為王爺誕下嫡長子的。”
蔣太妃不想與裕王妃多有交談,她覺得裕王妃就是來搶她的琛兒的。
她即刻就拉著魏懷琛入座了,兩人親密交談,視他人如無物,裕王妃也憤憤不平地坐到了一旁。
蔣太妃悄聲對魏懷琛說道:“母妃給你送了個大禮,你肯定喜歡。”
魏懷琛來了興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