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裡掏出了幾本書:“這是我弟弟幼時看的,如今用不太上了,我就拿來借花獻佛了。”
“這給我的?”夏蓮衣捧著這幾本泛黃的書籍,如獲珍寶。
“以後我們就用這個來上課,你先翻開第一頁。”
“好。”夏蓮衣懷著激動的心情打開了她的第一本書。
她讀的書越多,就發現外麵的世界越廣闊,與她之前了解得完全不一樣。
她得再努力些,出了府才能自力更生,改變自己的命運!
餘白看了夏蓮衣一眼,發現麵前的少女懂得知識多了,眉眼也堅定自信了起來。
他非常欣慰,他們雖是奴仆。
但這是命運使然,不是自己的錯,又何必自輕自賤呢?
為了生計彎腰,沒有什麼好羞愧的。
——
入冬了,初雪過後,綿綿白雪裝飾著大地,粉妝玉砌、銀粉玉屑、一派瑞雪豐年的喜人景色。
丫鬟伺候魏懷琛洗漱完後,餘白進了屋提醒道:“王爺,今日您與定遠侯府的大少爺有約,要現在給您備馬車嗎?”
“備吧。”
接著魏懷琛又說道:“叫夏蓮衣跟本王一起出去吧。”
近日來,光顧著陪楚鈴蘭了,好久沒見過這個小丫鬟了。
夏蓮衣穿上新發的冬裝,新衣服襯得人也精神了一些。
她在院子裡打掃落葉,聽聞要去定遠侯府,臉色霎白,手中的掃把也落在了地上。
餘白關切地問道:“蓮衣,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沒事的,餘白哥,我就是一時想事情失了神。”
夏蓮衣定下心來想了一下,蔣清曲是有眼線在裕王府的,她沒死的事情他肯定會知曉。
到時候有事的話還是會利用自己的。
遲早會相見……
魏懷琛從房裡走了出來,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狐皮襖,風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圍了一圈,在寒風中絨毛細細抖動,貴不可言。
夏蓮衣連忙把掃把放好,跟上魏懷琛的腳步。
魏懷琛上了馬車,夏蓮衣和餘白在馬車旁跟隨。
清早是京城大街最為熱鬨的時刻,大街上人來人往。
叫賣聲此起彼伏,各色小吃琳琅滿目,煙火氣十足。
夏蓮衣自從進了王府,就再也沒有在京城的大街上逛過了。
馬車在大街上緩慢行駛著,夏蓮衣卻因歡喜而心跳得飛快。
經過和豐樓時,魏懷琛想著這家酒樓的桑落酒最為有名:“停車!”
餘白連忙到馬車門前,撩開簾子:“王爺怎麼了?”
魏懷琛吩咐:“你去買些酒,本王等下和清祈哥喝上幾壇。”
餘白應下:“好嘞,王爺,要不要試試他們新進的梨花白?是用梨花釀造的,奴才聽說貴人們近來都愛這口。”
“據說一打開壇子,那梨花香味就撲鼻而來,香氣濃鬱。”
魏懷琛這個酒鬼一聽就被提起了興趣:“那你留在這看著馬車吧,本王親自去嘗嘗這個梨花白是不是浪得虛名。”
魏懷琛下了馬車,帶著幾個小廝大步跨進和豐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