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清曲身形緊繃著,不知為何有些僵硬。
這時,暮山走了過來,在他耳邊悄聲說到什麼,他才離開了。
夏蓮衣在他走後,才得以喘息的機會。
她謹小慎微,處處隱忍和退讓。
憑什麼得到的都是被人得寸進尺地欺壓?
她走出乾果鋪子。
她的眼睛被隱忍的淚水糊住,看不清前路……
——
蔣清曲回到定遠侯府,正好撞上匆匆離開的魏懷琛。
他假意關心:“表兄,怎麼走得這麼急?有什麼事嗎?”
魏懷琛心情不好,沒理他,越過他徑直走了。
蔣清曲打量了一下魏懷琛,突然發現他腰上的荷包怎麼和夏蓮衣那個布料一樣?
他有些吃味,給魏懷琛做荷包,也不給他做一個。
真的就這麼喜歡魏懷琛嗎?
難道就是因為魏懷琛救了她?
那如果他再救夏蓮衣一次呢,她會不會改變心意愛上他……
夜幕降臨,在外與同黨交流完的魏懷琛終於回了家。
醉得厲害的他被餘白攙扶著進了房間。
餘白本想直接扶魏懷琛去床上歇息的,結果魏懷琛非要洗澡。
餘白隻得扶著他坐在軟榻上,出去叫水了。
突然,“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木蘭刺繡外衣的女子正要朝魏懷琛走來,她突然把外衣脫掉。
看著爛醉的魏懷琛,
楚鈴蘭裡麵的衣服露出來。
她竟然隻穿了一層薄如蟬翼的紗衣,沒了外衣的遮擋,她飽滿的弧度欲遮欲掩,要露不露,豐滿的身材一覽無餘。
她貼近了魏懷琛,嬌嬌喊道:“懷琛哥哥……”
魏懷琛原本還有些掙紮,卻在看清了對方的臉後,把她擁入懷裡,嘴裡癡迷地喊道:“蓮衣。”
這兩個字就像一聲驚雷把楚鈴蘭的腦子都給劈開了。
蓮衣?
夏蓮衣?
原來蔣清曲口中的那個女子是夏蓮衣!
她的腦子都糊塗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要找個機會去問問蔣清曲才行!
餘白回到房門口,卻看見桂香在攔門,眼睛躲閃不敢看他。
聽見房間裡傳來的呻吟聲,他立即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敢推門進去打擾。
一夜纏綿,楚鈴蘭也思考了一夜……
她要是直接把夏蓮衣害死或者趕走,那懷琛哥哥可能會思念她一輩子。
所以她要毀掉夏蓮衣在魏懷琛心裡的形象,讓懷琛哥哥自己把她趕出去!
爛掉的白月光就和餿了的白米飯一樣,靠近一步都覺得惡臭。
然後她將取而代之,成為這個白月光!
第二天清晨,魏懷琛醒來,發現麵前居然有個赤裸的背影。
他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昨天,他醉酒時看見了夏蓮衣。
那麵前的就是那個小丫鬟!
他的動作如同春水般溫柔地摸了摸麵前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