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玉兒的話音剛落,那白色綢緞便如同幽靈般飄起,緩緩移至她的麵前。
緊接著,綢緞表麵泛起耀眼的白光,李長生的身影從中緩緩顯現。
那些繡在綢緞上的紅色錦鯉,仿佛被賦予了生命,散發出赤紅色的光芒,轉瞬間化作一顆晶瑩剔透的海沫藥心。
金鱗玉兒目睹這一切,不禁目瞪口呆。
她睜大了眼睛,捂住嘴巴,難以置信地驚呼:
“夫君……這究竟是何等神通?”
“幻化之術雖非罕見,但如夫君這般無懈可擊的幻化,奴家尚屬首次見識。”
“更彆說,夫君竟能讓他人也變換容顏,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李長生聽聞金鱗玉兒的讚歎,嘴角上揚,滿是得意之色:
“哈哈哈……娘子過譽了。”
“這些不過是小把戲,不足掛齒。”
他目光一轉,看向海沫藥心,眉頭微微蹙起:
“倒是這海沫藥心,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說的樣子。”
金鱗玉兒望向海沫藥心,麵露歉意:
“海沫藥心道友,這段時間,金鱗家族對你確有虧欠。”
“金鱗富甲和金鱗元寶所作之事,我全然不知。”
“甚至整個家族,除他們二人外,無人知曉你的困境。”
“若早知此事,我們定會出手相救。”
“如今夫君言道,唯有你相助,金鱗家族方能躲過一劫。”
“懇請道友伸出援手。”
“至於金鱗富甲和金鱗元寶……”
她眼中閃過一絲森冷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們二人,死不足惜。”
“有夫君出手,他們必死無疑。”
此刻,海沫藥心終於打破沉默:
“我看得出,你是個善良之人。”
“好,我答應你。”
金鱗玉兒一時愣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答應了?”
“這麼簡單?”
原本金鱗玉兒還預想,勸說海沫藥心,應該會花費一些功夫,卻沒有想到這麼簡單。
海沫藥心肯定地點頭:
“在下雖非愚者,但也自認為識人頗準。”
“此事便這麼定了。”
他的眼中閃過深深的怨恨,咬牙切齒地宣布:
“隻要能誅殺金鱗富甲和金鱗元寶,我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聞言,金鱗玉兒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多謝道友。”
海沫藥心擺了擺手,目光轉向李長生:
“前輩……”
“方才您所施展的變化之術,實不相瞞,在下頗有研究。”
李長生嘴角微揚,淡淡地說道:
“你自然不會陌生。”
“若本座沒有猜錯,你人魚族中也有人精通此術吧?”
眾所周知,七十二變原本是海妖族與人魚族的秘傳。
儘管最終海妖族獨占了七十二變,人魚族則獲得了金箍棒。
但這並不意味著人魚族中就無人習得七十二變的奧秘。
海沫藥心渾身一顫,滿臉震驚:
“前輩何以知曉此事?”
李長生微微一笑:
“這很簡單,是海妖女皇親口告訴我的。”
海沫藥心聽後,更是驚愕不已:
“海妖女皇?流螢舞?”
李長生輕輕點頭:
“看來你也知道海妖女皇。”
“不錯,正是她。”
“當年她與你們人魚女皇情同手足。”
“這麼多年未見,她甚是想念你們。”
海沫藥心神色一正,正視李長生,沉聲問道:
“敢問前輩,與海妖女皇有何淵源?”
“難道前輩也是海妖族人?”
“但從前輩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來看,無疑是純粹的人類。”
李長生笑了笑:
“本座自然是人類的身份。”
“至於與流螢舞的關係嘛,嗬嗬,她在本座麵前,可是個小妾。”
刹那間,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金鱗玉兒眨動著大眼睛,不解地望著兩人,不清楚他們究竟在交談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