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曉月“嗨”了一聲:“這有什麼不一樣的?就是在你們小區門口的早餐店買的啊?再說了,不就是碗酒釀,能有什麼不一樣?”
邱曉月不以為然,但見林啾啾一點食欲都沒有,還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擔心起來:“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邱曉月把手放在林啾啾額頭摸了一下:“沒發燒啊。是不是最近通宵趕稿壓力太大了?反正已經交稿了,這兩天你就呆在家裡好好休息,等周末我陪你去附近轉轉。”
林啾啾應了一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今早被驚醒以後就不對勁,哪兒哪兒都不對勁,看這碗沒什麼毛病的酒釀都覺得不對勁。
邱曉月說得沒錯,一碗酒釀能有什麼不一樣呢?可她就是覺得不一樣,好像聞到的味道、看到的樣子、就連觸摸的手感都和記憶裡的對不上號。
“曉月……”林啾啾猶豫了一下道,“我好像夢到了一個故事。”
“哦?快說說。”邱曉月立刻來了興趣,搬來小板凳,在林啾啾對麵坐下。
身為編輯,除了催稿盯梢之外,還有一項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輔助畫手策劃出新的故事。
天知道他們的靈感有多麼寶貴,要是林啾啾有了新的故事靈感,邱曉月可得幫她把握住!
林啾啾:“我好像夢到有一隻鳥…
…不對,應該是一個人,穿越到了一隻鳥身上,然後進入到了一個玄幻世界……”
那些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並沒有在她的記憶裡完全消失,而是蒙了一層紗,讓她看不真切,還以為是夢到的故事。
“嗚嗚嗚那後來呢?”
聽林啾啾講到靈鬥大會,化成人形的小鳥看到幫助過她的男主倒在血泊裡,邱曉月忍不住用力擤了一下鼻涕道。
“後來……?”
林啾啾想了想。
“後來她跌入到一個神秘空間,發現男主並沒有死,一切都隻不過是幻象罷了。
“然後就在男主的指引和幫助下,順利衝破了幻境。”
邱曉月翹起嘴巴,一臉驕傲:“我就說嘛,男主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領便當!”
她剛剛明明還真情實感地辱罵了搞事的男配女配,這會兒倒又一副“我早就預料到了”的神情了。
邱曉月拽住林啾啾的手,晃了晃道:“這個故事還挺有意思的,我覺得你可以畫哎!對了,你想好男女主的名字了嗎?”
剛才在敘述的過程中,林啾啾一直用男主女主來指代,並沒有說他們叫什麼。
林啾啾嘴唇微張,無意識地脫口而出:“裴……”
裴什麼?她皺了皺眉頭,就是想不起來後麵的內容了。
邱曉月:“裴?男主姓裴嗎?e……”
她托著下巴在林啾啾麵前走了兩圈,忽然一拍手掌道:“不如就叫裴怒吧!你看他的人設對彆人都是怒氣衝衝的,唯獨對女主很溫柔,叫這個名字正合適有木有!你覺得怎麼樣!”
“裴怒?”林啾啾看著邱曉月興奮的表情,不自覺跟著重複了一遍。
她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一隻歪歪扭扭的繡囊,和普通的繡囊不同,它不是用絲綢錦緞繡成的,而是用羽毛。
上麵繡著的字也不漂亮,同樣歪歪扭扭的,針線粗糙,看起來像是一個怒字,又像一個恕字。
腦海裡隱隱約約地似乎響起一道聲音——“東西已經給你了,那我的呢?我的香囊呢?”
心跳驀地漏了一拍,林啾啾忽然感到腦袋裡一陣尖銳的刺痛,仿佛有根利針刺了進去。
她倒抽一口涼氣,痛苦地捂住腦袋:“嘶!”
“怎麼了怎麼了?”
邱曉月立刻衝過來扶住她,不住地連聲問道:“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見邱曉月神情關切,林啾啾疼得煞白的小臉還是露出了笑容:“沒事。”
那刺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在林啾啾還沒意識到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不見了。
“可能是最近總熬夜,頭痛症又犯了吧……”她這樣猜測道。
“你啊!”
邱曉月鬆了口氣,數落林啾啾的同時不忘為她在太陽穴上輕揉兩下。
“你就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彆再熬夜了聽見了沒?新故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嗯。”林啾啾被邱曉月揉得舒服得眯起了眼,輕聲答應道。
不過,她沒像邱曉月說的那樣擱置了新故事。在床上躺了兩三天之後,刷完了b站奶奶關注的u主,在峽穀之巔唇槍舌劍溫習了祖安語錄,林啾啾耐不住性子,又拿起了畫筆。
她想把那個故事快點畫出來。
“男主人公叫什麼好呢?”林啾啾咬了咬指甲糾結道,“算了,就按曉月說的,叫裴怒好了!”
她笑了笑,握起筆杆,飛快地打出分鏡。
窗外,雲層漸漸地越積越厚,幾乎將白晝變為黑夜。紫色的電芒甫一擊出,便照亮了a市半邊天空,讓專心畫稿的林啾啾都驚了一下,隨即捂上耳朵。
“轟隆隆——轟隆隆——”
雷電過境,先是撕裂蒼穹般的炸開,然後再沉沉地碾過。一聲一聲,絲毫沒有歇止的跡象。
林啾啾被這不停不休的雷聲吸引了注意力,走到窗前拿起手機錄了一小段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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