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看法不重要,我做出的決定不會因為你不認同就改變。”他不會一成不變,但能讓他改變的人不會是安欣然。
“可是,宋氏項目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好,賀氏需要承擔的風險也大,要是後續資金不到位,或者專業技術不達標,賀氏有可能會血本無歸。”
事情沒那麼嚴重,但安欣然就是要把預想的結果想得更糟糕一些。
以此警醒賀淮川。
從而讓賀淮川放棄投資。
“連安氏都看不上的項目,賀氏竟然甘願當接盤俠。”話說得不好聽,但是確實有幾分道理。
安欣然試圖刺激賀淮川。
但賀淮川是什麼人,哪會看不穿安欣然的把戲,“賀氏投資項目的盈虧問題,會有專業人士考量,我也會把關,你是安家塞進來的人,隻需要做好你實習生的本職工作。”
安欣然性格跳脫,又愛惹事生非,情商不算高,容易得罪人,她很難靠正規渠道進入賀氏實習。
是安家托了他父母的關係,才走的後門。
賀淮川對此無奈,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你不準幫顧畫,我討厭她。”
說安欣然任性,她是真任性。
明明晃晃表達出對顧畫的不喜歡,她任性地以為,賀淮川會站在她這邊。
她見不得顧畫春風得意,必定是要找機會踩上她兩腳。
最好,她能斷絕賀氏和宋氏的往來。
“我討厭你,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我麵前出現。”賀淮川冷著臉,不急不躁地開口道。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以我們兩家的關係,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兩家往來頻繁,不管是節假日,還是在稀鬆平常的日子裡,聚會是常有的事情。
哪怕賀淮川一年到頭也參加不了多少回聚會,但兩人碰麵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而且,讓她以後不要出現在他麵前,那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
安欣然情緒激烈,她不會同意。
“既然你也知道這是強人所難,那就應該明白,你沒有資格要求我。”賀淮川脫下西裝外套,輕輕皺起的眉頭沒有鬆開過。
隨手將外套丟在一旁的垃圾桶,他就要往回走。
他潔癖重,被安欣然碰過的外套,他沒能忍住不適。
所以,還是丟了比較好。
“要是你不按照我的要求做,我會告訴伯母聽。”賀家父母喜歡她,要是她在他們麵前告賀淮川一狀,保不準賀淮川會被嗬責。
早在她進入賀氏實習之前,他們就讓賀淮川多照顧她一點。
沒曾想,賀淮川雖然沒有虧待過她。
但也沒有對她給予優待。
更何談照顧一說。
“你喜歡告狀,那就去。”他從不受製於任何人,哪怕是父母。
麵對安欣然的告狀,賀淮川半點慌亂都沒有。
賀淮川手上拿著手機,回到了包間。
安欣然站在走廊儘頭,心情不順。
他油鹽不進,偏偏不如她意,可她又逼迫不了他,實在是無計可施。
看著垃圾桶裡的高定西裝外套,安欣然更是嘔血。
她又不是什麼臟東西,憑什麼她隻是碰了賀淮川的袖口一下,他就嫌棄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