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遠離她。
安欣然心口的悶氣無法排解,忽然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響動。
她抬頭看去,看見了顧畫。
“你站在那多久了?”她本想讓顧畫不得好下場,結果臨到頭,她被賀淮川羞辱的場麵讓顧畫看了去。
“也沒多久,從你說話那會兒我就站在這了。”既然被發現了,顧畫不再躲藏,從拐角的地方走了出來。
“你從頭聽到尾,都沒吭一聲,倒是沉得住氣。”安欣然恨恨說道。
哪怕她說宋氏項目的不好,亦或者要求賀淮川撤資,乃至於直言不諱地讓賀淮川不幫顧畫。
但是顧畫都沒有站出來辯駁。
可見顧畫有多沉得住氣。
“也不見得就一定是我沉得住氣,而是我想說的話,賀淮川都替我說了,那我隻好隔岸觀火。”論氣人這一塊,顧畫不會輸給任何人。
她早知道賀淮川是個重承諾的人。
他答應她的事情,不至於會臨時反悔。
“我還沒有真正發力,這事沒完!”安欣然提著包包,指尖泛白。
“你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我都會好好接著。”無非見招拆招,沒有什麼可怕的。
顧畫從容自信,語氣張揚。
根源上的自信,來源於她內心的強大。
也來源於她不怕失去的心理。
安欣然背對著光亮,她的麵部表情陰陰沉沉,令人看不真切。
她眼珠子轉了轉,上上下下打量了顧畫一遍,“你隻是好看了點,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得到淮川哥的青睞。”
誠然,顧畫的相貌是一等一的。
在榕城,找不到可以比顧畫的姿色更驚豔的人。
就是她的姐姐安清羽,最多隻能和顧畫平分秋色。
越不過顧畫。
但賀淮川從來都不是膚淺的人。
要說才華,顧畫無疑是優秀的。
但優秀的人何其多,又不隻是顧畫一人。
再則,賀淮川出生在頂級豪門,圍繞在他身邊的人不乏各行各業的精英。
如此一來,顧畫那一點設計天賦和才華也就根本不夠看。
所以,安欣然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顧畫能夠得到賀淮川的另眼相待。
要知道,顧畫一直都是她看不順眼的人。
偏偏是顧畫,隱隱壓她一頭。
聽出蘇以檸的不甘心,顧畫微微勾了勾唇角,聲音淡然,“那我隻能說,賀淮川慧眼識珠。”
“你臉可真夠大的!”一點兒也不謙虛,明媚肆意,安欣然不爽顧畫如此做派。
她更希望能夠直接撕破顧畫鎮靜從容的表象。
“我不和你聊了,賀淮川還在包間等我,我可不能讓他久等了。”臉大不大得要另說,但她清楚,自己沒有說錯。
顧畫就要走。
安欣然身心不暢,她似是有意提醒,又好似在威脅顧畫,“彆忘了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我勸你最好彆和淮川哥走太近,否則,你小心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