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思忖片刻,將書桌紙張攤開,“一晚上的時間,把你越過奇門法術調動三寶的法門寫下來。”
“彆介啊!”司馬懿立刻爬起,端坐了起來。
“人家很無聊的嘛~水鏡~”
啪啪啪!
拍了拍草席的坐墊,司馬懿連連招手。
“今日與我徹夜長談,我來好好教導一下你。”
諸葛村夫後人求之不得的東西,外人會的越多越好。
要是全天下人都會了,隻有村夫後人那群蠢蛋子還學不會,這才最好玩呢!
顏歡不情願在草席旁坐下了。
“酒呢!把酒給擺出來,你那木精神通廣大,給清風擺杯渾酒,還有月光美人!”
呼哧!
孔明像內嘶吼一聲,一團業火呼嘯片刻。
“那沒事了。”
司馬懿猛然正襟危坐,一板一眼的講解起來,“你要調動炁息,從上丹田的泥丸開始孕育,將上丹之神點亮,後走過中丹田之氣,喚醒腎者臣火,最後彙聚於下丹田之精···”
反的!
“什麼反的?”司馬懿不解道。
“同諸葛青運炁行走時的點亮順序是相反的。”
顏歡眯起了眼,猜想是司馬懿沒安好心,可靈旗中惡意波動逃不過他的法眼,此時空中平靜異常,恰恰說明了司馬懿沒動歪心思。
“反的?”司馬懿埋頭思索,“沒道理啊,當時見村夫,他可就是這樣用的,複製過來也絲毫沒有問題。”
武侯派傳承千年,中間點燃真火者無數,諸葛家留下的修行法門沒錯。
司馬懿沒有說謊,複製出的確實也是真火·三昧。
雙方都沒有問題,那就隻能是中間發生了某種劇變。
“是不是存在某個節點,讓諸葛武侯點亮三寶的法子改變了?”
回想起這幾日的遭遇,顏歡突然想起“真火·三昧”旁邊,永遠都繞不過的一個話題——心境。
心境變了。
司馬懿對陣諸葛亮,是入世激蕩風雲之後。
那遺留的真火密藏,估計早在隆重之時便寫就了。
“心境,是心境無誤了。”
“如果真火·三昧真的需要放下執念才可點燃,那這執念深重者,又有誰能比得過出山後的諸葛武侯?”
自“神”而起,落於心者,是曰執念火。
出走於心而落於神者,是無欲火。
“都成,都成。”顏歡起身,對司馬懿說道,“來,繼續說,今日我便鋌而走險,燃一把執念火,點燃一把性命之火。”
與司馬懿暢談至半夜,顏歡從招魂幡中脫身出來。
夜深人靜,小庭院寂寥無聲,正是修行之時。
顏歡盤腿坐於床上,將清明和畢方一同喚出了。
“姐,還是和從前一樣,交由你護法了。”
“點燃三寶,我不可能一次成功,中間出現的性命損耗,就交由畢方你來補足。”
“騰蛇,儘可能將我靈魂護住,使反噬降到最低。”
萬事俱備,隻需一往無前了。
顏歡緊守靈台,使得神歸正覺。
壓在枕頭下的玉石輝光一閃,純澈清明的深藍星空在周圍展開了。
睜開眼,顏歡滿懷疑惑的四處張望,此處不是靈旗空間,不是心神沉潛的具象,倒像是術士的內景之中。
不遠處星光璀璨,一紅衣術士盤腿而坐,將手掌攤開了。
縷縷白煙蒸騰升起,落於那抹模糊不清的身影之後,一枚金瞳睜開,收縮成豎直細線,緩慢轉動著,裡麵儘是道不出的殺伐氣。
“術法你要,靈獸你要。水鏡先生,亮後代的家底兒,都快被你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