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無奈之舉,要清除這右手的詛咒···令日界內聞風喪膽的妖刀蛭丸的詛咒,又談何容易?”
顏歡凝視浪人被刺穿的手腕,從中抽離出了一股陰氣。
妖刀蛭丸,凶悍嗜血,直接拿刀者,要麼被刀殺死,要麼成為為其所控,成為新一代的魔人。
顏歡將那陰氣度在掌心,眼前忽的閃過一道劍光,又即刻消失了。
“陰鬼殘存的一抹劍意,就能將人逼迫至這種份上。”
“小日子的巫術沒落到這種程度了?”
顏歡隨手一揚,陰氣消散。
就這種程度的表現力,在處理妖刀蛭丸的時候,要不是為了劇情發展將王藹和王並送上了ban位,事情恐怕會在“拘靈遣將”區區的一抬手之間就解決了。
“這···”飯笹如意胸膛起伏本在漸漸減弱,可見了這場景,心跳聲又劇烈響動了起來。
困擾自己多年的詛咒,彈指間就給解決了?
這就是中國的異術嘛···
他那逐漸渙散的眼神重新凝聚高光,發出不甘心的“嘖嘖”聲。
“我的身體是怎麼一回事?”飯笹如意驚歎道。
命懸一線,含著的那口氣卻是遲遲咽不下去,陷入一種“求死不能”的狀態。
顏歡掃視周圍,發現這不是個話說的地兒,便拖拽著日本浪人,將其掛在了懸崖峭壁上的一處植株上。
異人界多的是人情世故,尤其牽扯到國際關係,還得再慎重一點。
剛好得了盜拓神,恰恰能試一試祂那識破陰謀暗算的能力了。
“你···你乾什麼?”飯笹如意慌亂無措,就見顏歡將手靠在了他的額頭前。
這神通不為剽竊記憶,隻是能將人心藏匿之禍端毫不保留的揭露出來。
一番查閱,顏歡神情逐漸冷了起來。
這飯笹如意雖說不修邊幅,浪人一般,可確實出自劍道世家,在日本異人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此番來中,是為做好道場在魔都的入駐工作。
這人確實同公司上層有過交流,可“哪都通”僅僅是他諸多勢力交涉的範圍之一,其中另有一方,身份引起了顏歡的注意——
比壑山忍眾。
“製造輿論,挑撥國內矛盾對立,在各種小圈子中進行對中的汙名化,甚至不惜筆墨對日方行徑大肆吹捧,罔顧曆史,美化戰爭···”
“你暗地裡支持了他們做了不少事啊。”
一些藏匿暗處的臭蟲,抗日之後未清理完畢的流毒,總是時不時就跳出來惡心人一下。
凝視體無完膚的浪人,顏歡又想起三豐祖師留在後山石洞中的心得字刻:
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仙者,非常之事也。“欲求天仙者,當立一千三百善”,聖有明訓。舊心不改,寸功未積,是自誣也。
世間福緣,非薄福者可承,知此超跡蒼霄之事,萬神聽命,不有豐功偉行,其何以服鬼神乎?
想了會兒,顏歡撥通了趙方旭的電話。
“怎麼了小歡,八詐神可是找到了?”
“托趙總的福,加之信息科同誌的不懈努力,歡也算不負眾望。”顏歡回道,隨即話鋒一轉,“趙總,實不相瞞,我最近於術法上有所參悟,想同趙總要點修行的耗材。”
“耗材?”趙方旭沉思片刻,“不是那些天材地寶的話,公司庫存也該可以解決。”
“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
“人。”
“人?”趙方旭一驚,嚇得從座椅上站起,連忙勸道,“這邪魔歪道的路,可不能走啊!”
顏歡立刻否決道,“趙總,這可不是什麼邪路,今日入武當山,深感三豐真人之風采,故此心生仰慕,所以就想著去走一走真人曾經走過的道途。”
“不為建萬世之功,隻想心中落得一個輕鬆自在。”
趙方旭喝口熱茶,扭捏額角,怎麼去了武當山一天,講話這麼雲裡霧裡了。
“小歡,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也學三豐真人,騎鶴下武當,甲子蕩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