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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龍虎山為所有參賽者安排的客房中已經安靜了下來。
這些客房是大通鋪,多人共居一室,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麵,遍地銀霜,蟲鳴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張楚嵐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那懸空的明月,淚水默默滑過臉頰。
就在今天,他聽幾位道長所說,張靈玉那種家夥竟然都不是處了,而他自己這個萬年老處男,下麵還烙印著守宮砂。
“張楚嵐,你要堅強點!他是不是雛兒,跟你有雞毛關係?嗚嗚嗚……”張楚嵐自我安慰著,越說越覺得心酸,眼淚流得更猛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馮寶寶站在門口,簡短地喊了一聲:“張楚嵐,走!”
張楚嵐立刻從床上彈起,而其他人則在睡夢中被驚醒,迷迷糊糊地咒罵:“這家夥有病吧,大半夜的乾嘛?連個門兒都不敲!”
“哼!和張楚嵐這種厚顏無恥之徒混在一起的女人,能是什麼好貨色?”
張楚嵐立刻跟上馮寶寶,聽著房間裡的罵聲也沒心思理會,徑直跑了出去。
兩人奔走在樹林間,夜色下的樹林顯得寂靜幽深。
“寶兒姐,我們去哪兒?”張楚嵐問道。
馮寶寶邊跑邊回頭,神情淡然地說道:“白天你心神不寧,我就知道你下一場對手不簡單。聽風星瞳說,你可能會輸,所以我先幫你解決了這件事。”
“誒?”張楚嵐滿臉疑惑,正想繼續問,但忽然間,馮寶寶突然停下腳步,拉著他躲到了樹後,張楚嵐也立刻警覺起來。
“有人。”馮寶寶低聲道,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前方的黑暗。
不遠處,兩人一身夜行衣,看不清麵目,但其中一稀鬆發束圍著的光明頂在月色中煞是惹眼。
王家的王義整理下遮麵的紗布,眉頭緊鎖:“這樣不好吧,我的小少爺?”
堂堂四大家王家的傳人,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不···太爺說了,要低調行事,這樣子已經夠低調了。”
“世界上的精靈本就稀缺,有成色的更是少之又少,要是賽前準備了充足的精靈用來服用,我根本就不可能會一輪遊!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所以我想要,我想要更多的精靈!武侯傳人胸前的那枚玉石中有東西,我隱隱約約感覺,吃了它我就天下無敵了!”王並憤然將手握緊了。
王義無奈歎口氣,用黑布子將頭頂給蒙住。
還以為少爺經過群靈山一事後會有所收斂,沒想到還是這般不記打。
如此心性,恐怕早晚會出事情啊···
“少爺,一定要今晚嘛,那個巫士可能還在山中沒有離去。”王義心虛道,那種級彆的對手,真是一輩子都不想遇見。
“什麼巫士?”
“群靈山中將你折騰得···額···就是那個人!”王義語無倫次地點了點頭。
王並那黑布紗縫隙中露出的雙眼流出一股深重的疑惑。
“什麼群靈山?”
王義將雙眼瞪大了,經受了那種非人的折磨,居然不記得群靈山是什麼了。
“就是大餘那座山···那人,就是把你打進醫院的那個國服第二,群靈山的巫王顏歡。”
王並竭力回想,腦海中始終回憶不起群靈山的過往,隻是在聽見“顏歡”這個名字時,他心悸了一下。
“不對,我這一身傷不是去長白山尋靈的時候,被那裡的畜生給咬了嘛?”
正因如此,王並才在王藹的再三叮囑下,消了北上的念頭。
“可這……”
少爺這是腦子壞掉了呀!
王義一時摸不到頭腦,又猜想到大老爺是不是對王並的記憶動過手腳,便閉口不言了。
王並撫壓騷動不安的胸膛,冷哼道:“哼!什麼國服第二,什麼人也敢自稱巫王了?要知道,這天底下所有的巫,在我王家的手段麵前都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