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寶一聲略帶思考的沉吟,催動全身的炁朝著如意灌去,可那如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反應。
仇讓滿頭大汗,向前遞出手,說道:“大姐!你看是不是這個理兒,反正你拿了也沒用,不如···還給我吧···”
馮寶寶雙手緊握鎏金如意,小心拘謹地望了眼白毛,二話不說,撒丫子就朝村內跑去。
仇讓先是一愣,也大步擺開,氣衝衝隨了上去。
“站住!你特呀的給我回來!”
“如意!你還我如意!”
入了村,仇讓體力漸漸不支,氣喘籲籲地破口大罵:“趁人交手,順手牽羊,你還要點臉不!”
氣息平穩流暢的馮寶寶邊跑邊回道:“不是呀,大哥!這不是順手牽羊,你在河邊用這玩意兒抽我的時候我就惦記上了呀!”
“你這東西放得太帥咯!就插屁股兜,讓人情不自禁想去順的啊!”
仇讓怒火中燒,手中遞出一深紅琉璃珠,那珠子壓縮了炁,集中於一點,如激光般鐳射出去。
“手腳不乾淨的東西,還我如意!”
唰!
馮寶寶翻身一滾,躍上屋脊,雙腳踩踏的瓦片“砰鈴”作響。
“大哥,凡事都得講個事理,我要是會還,又何必去偷嘞?”
“我特呀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仇讓竟一時無言以對。
馮寶寶踩踏屋脊,繼續逃了起來,在幾間空屋子前駐足,這附近幾家的屋主人都被打暈抬走了,即便乾點壞事也不會有人員傷亡。
“著火啦,著火啦!大家快出來救火呀!”
打鬥的騷擾和馮寶寶的呼喊,驚擾了村民的美夢,那些尚未出逃的人紛紛開窗詢問。
可周圍不說大火,連一丁點的火苗都沒有。
“啊!!?”
“寶兒姑娘,哪著火了,沒有啊,沒看見火啊?”
馮寶寶從掛在胸前的布袋中掏出燃燒瓶,用打火機點燃了。
“急啥子麼···我這就放···”
火一點,燃燒瓶一丟,夏日天乾物燥,很快便起了熊熊大火。
臨時工的計劃中,對於村內人以驅趕為主,放火燒屋,讓這些人無處可去,等騷亂一起,他們自然就會下山了。
“救火,快救火!”
“寶兒姑娘瘋了!”
···
“這個瘋子···”仇讓凝視火光中的邋遢身影,咬牙切齒道。
另一邊,馬仙洪正擺弄著修身爐核心,嘗試了很多次,他都無法構建出正常運作的爐內通路,漸漸下去,有點氣急敗壞。
“身為一個異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體內炁的流轉方式,你是不是在耍我?”老馬朝身後蕩著秋千的顏歡問道。
顏歡尬笑著回道:“還挺不好意思的···”
“我沒有在誇你!”
“可是老馬啊,我體內的情況就是這樣,一炁流過,生生不息,自然而然就運轉起來了。”顏歡從秋千一躍而下,順便翻看了下手機。
時間差不多了。
“嘖!”馬仙洪咬咬牙,將設計好的構圖全部展開,重新構造。
這時,山下騷亂逐漸隨風聲傳了過來。
馬仙洪疑惑起身,朝下山的台階走去,才來到邊緣,碧遊村的異狀映入眼簾。
村子裡起了大火,在乾燥的夏日中如猛獸般肆虐,烈焰騰空,燒得天昏地暗。
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照得遠遠近近皆如白晝。
濃煙翻滾,宛如黑色的巨浪,撲天蓋地,木屋和稻草堆在火舌的舔舐下發出“劈啪”的爆裂聲,火星飛舞,像有無數蝴蝶在夜空中燃儘。
密密麻麻的黑點在火光旁躍動,估計是村民在拿水桶與火鬥爭,但火勢過於猛烈,根本無法撲滅。
馬仙洪的手機響起了,仇讓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隨即掛斷了電話。
老馬滿臉黑線,額頭青筋暴起,終於忍不住朝身後怒喝了一聲:“張楚嵐!”
“我果然還是把公司想的太好了,沒想到你們卑鄙無恥到了這種程度!”
“這幾天,你們吃的穿的都是我供的,就連茅台我都安排上了···你們這麼做,良心就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