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為仇讓,碧遊村二當家,“神機百煉”擁有者,高貴的煉器師。
今日晌午,我挑戰了圈內公認的巫王,傳聞中的水鏡先生轉世,目前的天下第二,可惜因為身中蠱毒,加之吃壞了肚子,惜敗於他手下最強的精靈···
我醒來時,天色已晚,今夜月黑風高,恐有大事發生,而我作為馬教主安排的陳朵護衛,一覺醒來,把守護對象給搞丟了。
“我,仇讓,正在趕往解救陳朵的路上···但是···”
“這特丫的什麼情況!?”
仇讓冷汗淋漓,躲藏於一處矮牆後,長時間的腹痛拉稀,讓此時的他有點乏力。
不遠處的街道中心,一個邋遢、不修邊幅的臟兮兮女孩正腳踩三輪車,不知道在運些什麼。
三輪車“吱悠吱悠”的慘叫著,可車身骨架散動的聲響很快消失在歌聲中。
那是一首重慶民歌,《黃楊扁擔》。
“酉州的姑娘會梳頭呀~姐呀姐呀會梳頭呀~那麼哥呀哈裡耶~”
歌聲吵醒了喝酒昏頭的村民,一個大老板推開門,朝門外看了眼。
“哎呀,寶兒姑娘,這大晚上的是在運些什麼?”
“貨···”馮寶寶乾淨利落的說道。
“您可真愛開玩笑,這大晚上的哪裡來的貨物要拉,要不是和你喝過酒,我還以為你大晚上的殺人埋屍呢!”老板說了個不好笑的笑話。
馮寶寶沒多言語,招了招手。
“誒?”
那大老板沒多想,湊了過去。
砰!
他迎頭就挨了一鐵鍬。
馮寶寶將暈死過去的大老板丟上三輪板車,用篷布蓋住,隨後又一邊兒哼歌,一邊繼續騎行。
“我去,她打暈人帶走乾什麼?”仇讓咽了下口水,在暗處探頭探腦。
尾隨著馮寶寶一路前行,三輪板車上的人越來越多。
馮寶寶將這些暈過去的人丟到了村外的一處樹林中,現在是夏日,大多數人睡覺隻穿了一個褲長,白花花的人堆積在樹下,場麵說不出的怪異。
仇讓在一足夠粗壯的樹後藏了起來,身體虛脫,山風灌進了白褂子,渾身都是涼颼颼的。
“這家夥把村民堆在這裡乾什麼?”
一個思考失神的功夫,對麵的馮寶寶人影不見了。
嗯?
環繞身旁的寒意越來越濃,仇讓身上佩戴的護身法器突然起了反應,他扭過頭,就見馮寶寶蓄掌於後,卯足了力氣劈砍過來。
“好家夥,偷襲···”
仇讓一個側翻滾至一旁,燕子抄水般後跳三步,穩住了身形。
“小丫頭片子不講武德,你這大晚上的,在這裡鬼鬼祟祟乾什麼?”
對麵的馮寶寶一言不發。
哼!
仇讓耍了一套不知哪裡學來的拳法,隨後俯下身。
前天接陳朵回村時,他曾與馮寶寶短暫交手,這女人身手敏捷,出手乾淨利落,可在自己鎏金如意的金光麵前還是束手無策。
“哼,不說也罷。”
“我是看伱還沒吃夠我的苦,讓你再嘗嘗爺的鎏金如意···”
嗯?
仇讓朝熟悉的後褲腰位置摸去,掌中空蕩蕩的感覺讓他不由一陣心慌。
誒?
我如意呢!!
他掀開白褂子,解開褲腰,將渾身上下所有的口袋兜翻了一遍。
查找無果。
這時,對麵的馮寶寶將偷摸摸背在身後的左手伸出來,手中正是一鍍了金的法器如意。
她將鎏金如意擺正了細細打量,瞪大了眼一縮下巴,連下顎處的肉都堆疊了一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