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
焦孟儀眼前的幃布被放下,陸乘淵露出麵容,含笑看她。
她聽了這一晌,歡情香帶來的藥性早就沒了,當最後一抹躁動平緩,她強撐身站起。
可她忽略了雙腿的反應,陸乘淵眼疾手快,見她將要倒抬臂一收,幫了她一把。
焦孟儀仿佛丟了魂。
不再如之前那樣倔強,她盯著陸乘淵扶住她腰的手看了好幾秒,才想起推開。
“你那個奴婢,本官讓寧陶給她喂了點藥放在靠西的廂房睡了,你去找她便好。”
陸乘淵同她叮囑,手上那個木雕觀音像沒扔,反而問她,“這個小物件,你喜歡嗎,送你。”
焦孟儀抬了頭。
說實話,她現在看到觀音便會想起剛才她和他在這屋子發生的一切——遇上他,所有矜持門風,全都沒了。
她現在很怕他。
宛如被蜂蟄了一般,她連忙拒絕:“我不要。”
陸乘淵挑了挑眉梢,看出她變化。
男人不動聲色‘哦’了聲,將那觀音像收回身後,又問了句:“那需要本官送——”
“不需要。”
焦孟儀如今避他如蛇蠍,快走幾步恨不得立刻離開他,陸乘淵皺了皺眉頭,神色複雜看她。
他這是,將人小姑娘惹的狠了,產生後怕。
可他,其實也沒做什麼而已。
“小姐。”
焦孟儀遵照陸乘淵的話去找瓶兒,那邊也是剛蘇醒不久的奴婢懵懵懂懂出來。
瓶兒摸著自己腦袋,始終不明白她怎麼在這裡蘇醒,還有半個時辰前發生了什麼。
“呀,小姐你怎麼...”瓶兒見她衣裙淩亂,最外麵還披著一件陌生男子衣服,心中震驚,關切地看焦孟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