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儀悄然回到家,便聽府中下人說,四小姐的病終於好轉了。
她打心裡的高興,又堪堪撐住身,頭腦突如其來的昏沉讓她坐下歇息。
她在陸乘淵那裡待的時間不短,幸好現在府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妹身上,沒人在意她。
她將穿的病衣全讓奴婢拿下去燒了,又將屋子封的更嚴實,這一次不能再有病氣傳出去。
沒過幾日,她閨房來了人。
是兵部文書司司丞的女兒宋詩詩,焦孟儀自小的手帕交。
女子穿著一身黃衫,頭梳側髻,宋詩詩長了張眉清目秀的笑顏臉,一張嘴總能引人開心。
府內婢子打了簾子,宋詩詩不怕滿屋病氣,將狐氅一脫,便往床前湊。
“我聽說你病了,如何,這身體好點了嗎?”
焦孟儀的手被宋詩詩攥在掌中,躲著:“你怎麼來了,也不怕我傳染了你。”
“那敢情好,這樣我就不用被我爹逼著在家學畫。孟儀,你不來找我,我在家中可太無聊。”宋詩詩憐惜地摸上她的臉頰,“你平時身體瞧著挺好,怎麼就病了呢?”
焦孟儀無法解釋。
這些日子瞧著時間短,可卻發生了不少事。她自從同陸乘淵有了交集,身邊一切都改變了軌跡。
她眉頭攏著愁思。
宋詩詩偏頭一瞧,隻當她是生病弄的情緒不高,便轉念一想,笑著同她說。
“對了,我近來聽到一件八卦事,說與你聽。”
“孟儀,彆皺眉了,多笑一笑,這樣心情才會好。”
宋詩詩說完,將身更湊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