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穩嗓音傳來,帶著哄意,江阮靠在他溫熱胸膛,感受著他蒼勁有力的心跳,隻覺得安全感十足。
她抱住他窄腰。
原本壓下去的委屈頓時又沒忍住上來了,她眼角溢出淚,鼻子一抽一抽的。
然而等了會兒,也沒聽他再說話,她抹掉淚抬起頭:“你不是要哄我嗎?”
女孩眼眶紅通通的,看著他,小嘴撇著。
“不說話算什麼哄!”
聽她控訴,薄燁垂眸,視線落在她兔子似的眼睛,皺眉想了下,開口:“嗯……彆哭了。”
乾癟癟的三個字。
擠牙膏似的。
好幾分鐘才擠出來。
一點情緒都沒有。
“……”
江阮頓時被他氣笑了,她哭笑不得的伸手推開他:“算了,你還是彆哄我了。”
“照你這種哄法,我已經被你氣死了好嗎。”
就這還說哄她!
分明是來氣她的。
江阮轉身去衛生間,把烘乾的衣服抱回來,放在床上,然後拿來衣架,一件一件掛著。
薄燁站在不遠處,看她動作,黑眸夾著疑惑,還沒想明白,他哄的不對嗎?
她哭了,他不說彆哭了說什麼。
女人心,海底針。
真是猜不透。
薄燁搖頭,抬腳走過來,在她衣服旁邊坐下。
大床頓時陷下去一塊,江阮抬頭,看他一眼繼續疊衣服。
“你怎麼不去工作?”
“今天回來的倒是挺早。”
薄燁麵無表情的淡淡道:“不忙,就早點回來了。”
江阮覺得稀罕:“還有你薄總不忙的時候。”
薄燁唇角抽了下,黑眸凝望她,緩緩開口道:“本來有個會要開,陳南跟我說你這邊出事了,看新聞裡你臉色很差,給導演打電話說你已經回家了,我就猜你會回來哭鼻子。”
他唇角勾著笑:“還真被我猜中了。”
“薄燁!”江阮叫他名字,她撇嘴:“能不能彆揭人短啊,好像你沒哭過似的。”
薄燁毫不猶豫:“沒有。”
江阮:“……”
她扯唇,明嘲暗諷:“也是,天底下有誰能比你更鐵石心腸。”
“你當然不會哭了。”
因為他誰也不愛。
誰也不在乎。
他怎麼可能會哭。
薄燁舔唇,聲線放溫些:“好了,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要不要我動手?”
後麵的語氣突然就冷卻下去了。
薄燁很早之前讓人查過江阮背景,隻知道她父母早亡,收養她的嬸嬸癡迷賭博,輸了很多錢,對她也很不好。
最初江阮跟他的時候,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改名換姓。
他答應了。
江阮這兩個字是她自己選的。
本來她想叫江怡。
但怡這個字太俗,他覺得配不上她。
她讓他幫忙選一個,他看她眉目,想起夜晚抱她入懷,軟乎乎的感覺。
有她在,困惑他很多年的失眠突然就好了。
所以他給她取了軟字的諧音。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