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拿出三百日元的人,孔時雨不再相信芙溪是東京首富的孫女。
無論芙溪說什麼,他都不為所動。
“你的中介所之所以沒有擴大規模,變成一個中介帝國,說明你缺乏戰略思維和投資的眼光。”
孔時雨微笑:“我還需要你教?”
芙溪用手指敲了敲桌板:“我問你,我是誰?”
“……”
“先生眼中的我,是不是一個隻拿的出三百日元的騙子?”
“……”你也知道啊。
“如果你這麼想,問題的所在就很明晰了。孔時雨先生,你隻看到表麵,而看不到背後。”
“我隻看到表麵?”孔時雨大笑,“那你說,什麼是背後的?”
下一秒,整個中介所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店裡,從地板到天花板,迅速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而他本人也連同拖鞋一起,被牢牢地凍在了地板上,無法動彈。
冰係的咒術師麼?
芙溪在驟然降至零下的空間裡側過身體,撿起了三枚硬幣。
“你肯定認為我是冰係的術師吧。”
孔時雨:“……嗯。”
她將手心貼在桌麵上,屋裡的冰層又迅速融化蒸發,室溫逐漸恢複至常溫。
“現在是不是又認為我能控溫?”
沒等孔時雨回答,她又說:“但沒準你看到的都隻是幻術呢?”
她將硬幣放回口袋裡。
“所以說隻看表麵的東西不行啦。”她用非常輕鬆愉快地語氣問道,“先生平時賭嗎?”
“偶爾。”好賭的是伏黑甚爾。
“和我賭一次吧。”
直覺告訴孔時雨,此處有坑。
但芙溪並不是在讓他做選擇題,她已經為他做出了選擇。
孔時雨問:“你想賭什麼?”
“賭我能不能用三百日元帶走伏黑甚爾。如果我成功了,入場費和中介費我就不付給你了。”話鋒一轉,“如果我失敗了,我會一輩子為這家店打工。”
“這也是表麵現象?”
孔時雨十分確定芙溪會失敗,因為按照他和伏黑甚爾長達十年的交情和了解,不管對方是誰,伏黑甚爾都不會願意被白嫖。
隻有富婆才能令天與暴君折腰。
對於芙溪會不會留在這裡打工,他不在意,他隻是覺得她在挖坑。
“你覺得我會不認賬?”
“……”你明白就好。
“行吧,我能理解你的顧慮。”芙溪思考片刻,伸出手,“那麼我們來定個束縛吧,就以剛才的賭約為條件。”
孔時雨的生意有不少是與詛咒師打交道。
他知道束縛這玩意的存在。
締結了就無法反悔,不然會受到相當嚴厲的懲罰。所以直到與芙溪定下束縛後,他仍然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圖什麼?
非要締結束縛來證明自己能用最少的錢,泡最野的男人?
若是沒成功,豈不是要留在他這裡一輩子?
等等,留在他這裡一輩子???
[不能光看表麵,而是要看背後]……難道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伏黑甚爾,而是他自己?
然而在芙溪心裡,卻是一筆絕對不虧的賬。
她與孔時雨的束縛,受益人隻有她自己。
如果成功,中介費和入場費免單。如果失敗,森鷗外絕不會允許她易主,多半會做了孔時雨,將他的中介所變為Mafia的產業,這樣就不算違背她那句“我會一輩子為這家店打工”的內容。
她心想,屑養大的孩子,果然還是屑。
*
橫濱海狼俱樂部。
在出示了孔時雨幫忙偽造的證件後,芙溪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在這裡,什麼都有。
前提是付錢。
“大小姐,來點一杯Whiskey Sour吧,隻要一萬日元。”
在第五個美少年過來勸她點酒時,芙溪坐不住了,囊中羞澀,都有些對不起這些賣力的牛郎了。
“這樣對客人太不友好了,你要拿出你的誠意來。”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芙溪立刻坐直了身體。
“伏黑前輩!”美少年看到俱樂部的頭牌,露出了害羞的表情,“您來了。”
伏黑甚爾對俱樂部裡的同事們,尤其是後輩們都很友好。
他想給這個初來乍到的男孩做個示範,便攬過了這位纖瘦的少女。
“Coffee, Whiskey,or me……弟妹,你來這裡做什麼?”
芙溪嘴角抽了抽。
“你還會英語啊?”
作者有話要說:芙溪:他竟然會英語。
孔時雨:原來我才是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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