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和騙小孩(1 / 2)

伏黑甚爾輸錢的速度趕上了芙溪贏錢的速度。

這讓芙溪想到了小時候寫過的一道數學題,在一個遊泳池裡,一邊放水,一邊出水,永遠也放不滿。

最後她太疲憊了,終於賭不動了。望著手中的岡本,她陷入了沉思。

伏黑甚爾竟然隨隨便便就用身體換錢,照他塞岡本的熟練程度,估計這種事沒少做。

“不玩了。”芙溪看到伏黑甚爾朝她走來,知道他又輸光了, “我沒勁了。”

她想起口袋裡還有個一百日元的硬幣,那是一開始他給她的那枚,便拿出來丟給了他。

伏黑甚爾揶揄道:“最後的嫖資麼?”

芙溪額頭的十字暴起。

“你不尊重彆人,起碼也該尊重自己吧。”

伏黑甚爾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冷笑。

“算了。”她擺了擺手,“就剩這麼多錢了,你去買個醃菜飯團吃吧。”

“哦。”

伏黑甚爾知道芙溪是真沒力氣了。

他在她出牌時看過她的牌,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手法換了牌,但他肯定她出了千。

出千對於她這種身體狀況是很耗費精力的。

“你還能自己走路嗎?”

芙溪搖頭:“再休息一會兒。”

“我還要買飯團呢,不如我把你拎出去吧。”

芙溪心裡想拒絕,她就是被拎進來的,但怕伏黑甚爾鬨騰,還是同意了。

“行吧。”

拎就拎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伏黑甚爾並沒有拎她。

他是把她抱出賭場的。

“你跟誰學的賭?”伏黑甚爾問道。

“森先生,還有太宰。”

“那兩個瘦不拉幾的情夫嗎?”

“……”

芙溪決定忽略伏黑甚爾的某些話,不然遲早會被氣死。

森鷗外和太宰治雖然不像他體格強壯,但也不至於淪落瘦不拉幾的檔次。

“你出千了吧?”伏黑甚爾又問。

“嗯。”芙溪承認了,“沒被人發現是因為這個賭場太小了,沒遇到強者。”

“強者?”賭場非洲人十分反感這個詞。

“有人不用摸牌,隻看一遍,就能記住牌身上所有的劃痕。”芙溪歎息,“我遇到過那樣的人,然後——”

“輸到哭鼻子了?”

“他讓了我,並告誡我遠離賭場。我本身就對賭博沒興趣,隻是出於無聊,我住的地方離地下賭場很近。”

也是因為賭場很熱鬨——這個理由她沒說。

“到了。”

伏黑甚爾將她放了下來。

“這裡是?”

芙溪發現麵前的不是便利店,而是禪院甚月推薦過的素食拉麵店。

“那個,我不吃霸王餐。”

聽到她的話,伏黑甚爾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臭小鬼,誰帶你吃霸王餐了?我是那麼low的貨色嗎?”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鈔票,拍在了芙溪的手裡。

——竟然是兩千日元。

芙溪的表情複雜起來。

她複雜的表情惹得伏黑甚爾更加不悅。

“你要是敢說出‘這不會是偷來的錢吧’,你就什麼都彆想吃了。”

芙溪:“……”我明明還什麼都沒說。

“這些錢是哪來的?”

“在輸光之前,我留了飯錢。”伏黑甚爾推開門,“愛吃不吃。”

“我吃!”

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他竟然知道留飯錢,這件事本身就令人欣慰。

兩人點了兩份素食拉麵,找回二百五十日元零錢。

伏黑甚爾看這個數字很不順眼,看隻有裙帶菜和豆腐的拉麵更不順眼。

他吃東西很快,芙溪才吃一小半,他已經連湯都喝完了。

“你慢點吃,吃快了會打嗝。”看到她為了不讓他等太久,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他難得耐心地說,“我出去買包煙。”

門口有香煙自動販賣機,他找了兩遍,確定他連最便宜的香煙也買不起。

“要是能按根來賣就好了。”

一向隻抽好煙的伏黑甚爾陷入了人生懷疑,自從被芙溪雇傭之後,他的生活質量一降再降。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借過一下。”

背後有人催他,他移開步伐,讓到一旁。

一個長發男生在販賣機前站定,選擇了最貴的香煙。

伏黑甚爾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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