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溪的體溫一向比正常人低,現在額頭的溫度居然比他的掌心還燙的多。
“你發燒了。”
她慢慢地閉上眼睛,微蹙的眉頭看上去忍得很難受。
伏黑甚爾的身體很強壯,從小到大隨意怎麼作,都不會生病,因此他也不知道生病是什麼樣的感覺。
之前在芙溪的領域裡看過,她最虛弱的時候,在月光下都要撐傘。
同是天與咒縛,他們活在兩個極端。
伏黑甚爾將芙溪抱回莊園的彆墅,放在了大廳的休息區,然後準備去找櫻江叫個醫生過來。
猛一抬頭,他看到了擺在架子上的醫藥箱。
“先貼個退熱貼吧,防止把腦子燒壞了,到時候欠我的錢不認賬。”
伏黑甚爾打開醫藥箱,裡麵瓶瓶罐罐的外國藥看不懂,但是最下麵的退熱貼他認識,他曾經給伏黑惠貼過。
“找到了,小鬼。”他拿起一片退熱貼,撕開包裝後回過頭——
簡直沒眼看。
一秒後。
“你乾什麼呢,出來!”
隻見大廳的冰箱打開了,芙溪仗著身材纖細,正在朝裡麵鑽。
伏黑甚爾將人從冰箱裡拽出來,拍在地上。
“這樣降溫你腦殼壞了嗎?”
芙溪不服氣地鼓著腮幫子,看上去她的思維已經因為高燒變得混亂了。
變傻了就沒錢了,伏黑甚爾告訴自己要有耐心,不能揍她。
“不要動。”
他按住她,然後像先前對付伏黑惠那樣,啪的一下,將退熱貼拍在了她的腦門上。
這家夥可比他兒子難帶多了。
物理降溫的方法遠遠不夠,他還是要去叫個醫生。但退熱貼讓芙溪老實了一點,主動向他伸出手:“森先生抱。”
伏黑甚爾嘴角一抽:“你先把名字叫對,我再考慮抱你。”
“太宰抱。”
“也不是這隻小雞仔,你往成熟男人的名單裡想。”
“直哉抱。”
“直哉你都不挑了?”
“甚爾——不要男媽媽。”
“……神特麼男媽媽,你還嫌棄上了?自己玩去吧。”
伏黑甚爾將她丟在沙發上,自己去找了櫻江。
櫻江知道芙溪生病時,神情十分緊張,火速讓人聯係了附近的醫生。
“您千萬不能有事啊。”
她握著芙溪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的動作令伏黑甚爾覺得有些……瘮人。
不至於吧。
芙溪已經可愛到了人見人愛的地步麼?他怎麼沒看出來。
……
“你太誇張了,這樣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在看過醫生又打了兩劑退熱針後,芙溪的情況漸漸好轉,意識也清醒了。
偌大的房間裡,隻有櫻江一人。
“芙溪小姐,要想見你一麵,真不容易。”
“還不是被你見到了。”
芙溪很早就認出了櫻江……手臂上的紋身圖案。
那是她家的家徽。
還有那顆屬於她祖父的藍寶石,家族財富、榮耀與孤獨的象征。
櫻江是上一任家主的下屬,或許也會成為她的下屬。
但芙溪對家事提不起半點興趣,她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那個,偷花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吧?”不能讓伏黑甚爾白忙一場。
“隻是小孩子的惡作劇罷了,不用放在心上。”
不用放在心上……
她憑什麼讓他不用放在心上……
芙溪一怔,隨即正色道:“伏黑先生他很認真地在替你抓小偷。”
提到伏黑甚爾的名字,櫻江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會支付給他約定的報酬,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小姐欠他的錢,我也會一並還給他。您就算不願意回家繼承家族,也該回到mafia治療身體了。”
芙溪不想看櫻江的臉,便盯著天花板看:“你覺得伏黑先生是什麼樣的人?”
沒等櫻江回答,她就替她回答了:“賭徒、浪子、小白臉,還是術師殺手,反社會人格,是嗎?”
櫻江說:“看來您自己也清楚。”
認識的人對伏黑甚爾的評價一向如此。
如果是更熟悉的人,可能還要再給他貼上渣爹和無咒力廢物這兩個標簽。
芙溪突然有點難過。
她很少因為什麼事而感到難過。
“我困了,要睡了,你出去吧。”
櫻江欲言又止,終究什麼也沒說,替她關了燈,又關上了門。
“甚爾再糟糕,再不是人……他也很快就會來看我的。”
芙溪自言自語,末了還像給自己安慰似的,補了一句,“真的呀。”
她開始在心裡數數。
當她數到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的時候,門被輕輕打開了。
有人推門進來。
腳步聲很輕,筆直地朝她走來,然後伸手用手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碰了一下,是在測量溫度。
她的燒退了,額頭恢複了冰涼,對方也知道了,剛要收回手,被她伸手抓住了。
對上那雙在黑夜裡也散發著森森綠光的眼眸,她理直氣壯地說:“我本來睡得很香,被你吵醒了。”
伏黑甚爾:“我動靜有那麼大嗎?”
“有的!”她捏了捏他的指節,嘴角揚起悄無聲息的弧度,“所以作為補償,你得留下來陪我玩一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入v,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
推一篇基友暮橘的連載文,男主夏油傑,超級好看,快去看,快去看。
《二周目的我想做夏油傑的猴子》by暮橘
街頭重逢時,七裡夏樹才知道,自己暗戀了很久的夏油學長叛逃了,親眼目睹了他沾滿了普通人的血。
而夏油傑麵對她震驚的臉,沒有絲毫不安,冰冷的微笑著:
“一群猴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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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裡夏樹非常生氣痛苦,重生讀檔回到了咒術高專一年級。
喜歡猴子是吧!!!我讓你喜歡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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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此時還沒黑化叛逃的夏油傑,看到他那個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細聲細氣的學妹——
“學長!不用保護他們!讓他們死!一群猴子而已!”
“學長你快走!不用管我!我一個猴子而已,不值得你受傷!”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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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一口一個猴子,夏油傑覺得,學妹小小年紀思想不能出問題。
於是開始苦口婆心教育她:“夏樹啊,保護普通人是我們的職責,不要說他們是猴子,也不要這樣說自己。”
七裡夏樹:“學長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懂,我都懂,我這就把這些猴子宰了,不讓你心煩。”
夏油傑:“……?夏樹啊,回頭是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