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溪身上的人性在漸漸複蘇。
逃避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你要去想真正的辦法,而不是什麼狗屁最優解。”
伏黑甚爾覺得這話不該是他來說,他是壞人做久了,變質成好人了嗎?
從他嘴裡說出來,顯得太正經,仿佛他是個東大的教授。
東大的教授……!
咳。
這位自封的東大教授拍了拍芙溪的頭:“好好想想。”
這個近乎安慰的撫摸讓她徹底冷靜了下來。
——假如不追求最大的利益。
——假如去追求圓滿的感情。
芙溪將臉貼在伏黑甚爾的胸口,幻想她是與幸吉,而伏黑甚爾是與幸吉的母親。
孩子希望媽媽去過幸福的生活,但也希望他們記得自己。
媽媽希望孩子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即使實現不了,也希望他不再痛苦。
他們之間缺少一場讓彼此安心的告彆。
“你再亂摸我的胸肌,我就要收費了。”伏黑甚爾涼涼的聲音響起,芙溪這才從他懷裡抬起臉。
她歪了歪頭:“伏黑先生,你相信我想的辦法嗎?”
少女的聲音乾淨純淨,眼睛裡流露出難得不狡猾的亮光。
伏黑甚爾原本想說的關我屁事咽回了肚子裡。
看在金錢的麵子上,就說點好聽的話吧。
“我信你啊。”
*
芙溪寫了一個劇本。
“我優先尊重與幸吉的意願,因為他本人是最痛苦的。我會告訴他媽媽,他已經死亡了。但我認為對家長而言,如果知道孩子轉世後過得很好,就能真正放下心來。”
雙方都有心理上的愧疚。
與幸吉愧疚自己是個廢物,給媽媽添了麻煩。而與幸吉的媽媽則愧疚自己給了孩子殘缺的身體。
天與咒縛是天的意思,傷害的卻是人。
與幸吉的媽媽對芙溪是大仙的事深信不疑。
正好彆墅裡有一個神神叨叨的俄羅斯少年,於是便安排費奧多爾先念一段方言俄文,假裝跳大神的法術咒語,把氣氛炒熱。
然後芙溪降下漫天大雪,渲染場景。
夏日飛雪,更具有鬼神傳說的意味。
最後,由伏黑甚爾扮作轉世後的與幸吉,在紛飛大雪中擁抱與幸吉的媽媽,告訴她,他已經投胎轉世,變成一個很強壯的人了。
如果時間允許,伏黑甚爾還可以表演一段胸口碎大石,以此彰顯自己的強壯健康。
最後伏黑甚爾再趁著與幸吉媽媽擦眼淚的時候,矯健地鑽進兵器庫裡,假裝回到了他所在的世界。
聽完劇本,費奧多爾讚同:“連發色都對上了,那個孩子也是黑頭發吧。”
芙溪點頭:“知道兒子轉世後變得很健康,她應該就不會太痛苦了。”
兩人都很滿意,隻有第三位演員有意見。
“什麼垃圾玩意!”
伏黑甚爾憤怒地撕碎了劇本。
他年紀比與幸吉媽媽的年紀都大,還給人家當兒子?
先前他絕對是鬼上身了,才會對芙溪說他信她啊。
作者有話要說:周日上夾子,所以周日的更新不在淩晨,在晚上,到時候雙更獻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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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告訴的場靜司我喜歡他》by舞彤
西山院祈音有個討人厭的毒舌竹馬。
十歲的時候,成功驅除第一隻妖怪,
她特意跑去的場家炫耀,
卻得到對方[還不錯,隻比我首次除妖晚了兩年]的過分回答
十五歲的時候,憑一己之力封印住一隻凶殘的大妖怪,
他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一邊欣賞她狼狽的身影,一邊笑道:[太好了,真不容易,我差點以為必須要出手幫你了呢]
二十歲的時候,他成為了的場一門最年輕的家主,
許多除妖家族都主動將族中適齡的女孩介紹給他。
他禮貌又耐心地與所有前來問候的女孩交談,結束後對旁邊無語的她微微一笑,原形畢露調侃道:[太受歡迎也挺麻煩的呢,你就不同了,一定沒有這樣的煩惱吧]
聞言,西山院祈音攥緊了手,
她望進他赤色的眼瞳,咬緊牙,在心中暗暗發誓:
[這輩子就是單身一輩子,我也絕對不會告訴的場靜司,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