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很大,看樣子是生氣了。
“嗤。”伏黑甚爾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卻聽到從旁邊傳來的歎氣聲。
瞥過去,伏黑惠正在翻書。
“臭小鬼,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對外人這麼客氣,對自己的親老爸這麼敷衍嗎?”
他回家很多天,都沒聽伏黑惠客氣地叫他一聲“爸爸”。
“電視裡孝順的孩子還給爸爸洗臉呢。”
雖然那檔子是公益節目,伏黑甚爾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沒有手嗎?”伏黑惠的聲音又稚氣又莫得感情,滿臉寫著“不要自取其辱”。
空氣裡是死一般的寂靜。
伏黑甚爾決定不和上幼兒園的小屁孩一般見識。
過了很久,伏黑惠突然開口問道:“那個男人和芙溪是什麼關係?”
他問的是太宰治。
“關你什麼事?”伏黑甚爾尋思著自己的兒子也不是八卦的性格啊,“看不出來嗎,情人關係啊。”
伏黑惠眉頭蹙緊,小臉皺成一團:“芙溪晚上和你住一個房間,那你們是什麼關係?”
“艸,這你都知道。”伏黑甚爾低聲罵了一句,隨即又覺得好笑,“小鬼,那我帶你去過那麼多女人家投宿,你也沒問過這種事啊。”
伏黑甚爾知道伏黑惠比一般的小孩早熟,但他一向對他的私生活漠不關心。
“芙溪,她,”伏黑惠垂眸攥著手裡的書,“她懂的東西很多。”
不僅是懂的東西很多,芙溪對他和伏黑津美紀也很好。
對伏黑甚爾好,和對他們姐弟好,是兩個概念。
伏黑惠以前被伏黑甚爾帶去過很多女人家裡,但對方基本隻對伏黑甚爾感興趣,對他麵子上過得去就不錯了。
根本不會問他喜歡做什麼,喜歡吃什麼。
有時候甚至會把他看作是伏黑甚爾的拖油瓶。
但是芙溪知道他喜歡看書,能解答他的大部分問題,還懂他感興趣的咒術。他隻說過一次討厭的食物,她就記得了。
伏黑甚爾知道自家兒子心裡在想什麼。
幾歲的年紀,很容易心冷,也很容易心熱。
兒童節的鯉魚旗,畫滿一整麵牆的動物,喜歡的可口料理,每天出門前的摸頭殺……這些小恩小惠,很容易讓一個沒怎麼得到過關懷的小孩子記在心上。
傻子,人家又不是因為你才這麼做。伏黑甚爾心想,芙溪會做這些事,大概是基於她自己沒被父母關懷的童年。
那位森先生以自身的喜好來撫養芙溪,因此芙溪絕不以自己的喜好來對待小孩。
她太了解小孩了,所以才好到讓人覺得可怕。
*
芙溪回來的時候,抱回了一隻伏黑惠想養的小黑狗。
伏黑津美紀也是大包小包拎了很多東西。
“惠君,看,你想要的小狗。”
一看到小狗,伏黑惠的眼睛都瞪圓了。他從小就很喜歡小動物,但一直沒有機會養。
“家裡已經這麼多人了,怎麼還有狗,快點丟出去。”伏黑甚爾故意和兒子唱反調,立馬得到了伏黑惠一臉要與小狗共存亡的表情。
“汪汪!”小狗很有精神,衝伏黑甚爾叫了兩聲。
伏黑惠摸了摸小狗:“看來你也知道分辨好人和壞人。”
伏黑甚爾:“……逆子!”
狗是太宰治付錢買的,至於錢……他偷了中原中也的卡刷的。
太宰治討厭狗,勸芙溪換隻彆的動物。
芙溪想到了養在禪院家的那條狗,知道伏黑父子都更喜歡狗,執意要買狗。
“我對這個世界至今毫無眷戀,所以不打算打破天與咒縛的束縛了,並且,”她想了想,“我已經決定了,祖父的遺產分成兩份,一份給伏黑甚爾,另一份存起來,讓銀行按月再發給他。”
全部留給伏黑甚爾,他一定會馬上輸光,於是她把它分成了兩份,讓他既能輸個痛快,又能每個月有盼頭去領錢。
“我不覺得森先生會放過他。”太宰治歪了歪頭,“你也看到了,他連我都應付不了,更何況是森先生。”
他隻是三言兩語,幾個小動作,就能加深伏黑甚爾對芙溪的誤解,換成森鷗外,絕對能讓他們反目成仇。
“那是他的事,要真被殺死,也是他的命運。反正到那時候我早死了,我不用考慮這些事了。”
“芙溪醬,為什麼不用你從森先生那裡學到的最優解呢?”
“這個……”芙溪低下了頭,“我也不知道啊。”
“這是最後一瓶藥了。”太宰治的側臉看上去有些憂傷,“我在森先生那裡找到的。剩下的,你要自己和他要了。”
“謝了。”芙溪知道沒有藥,她會比與幸吉的身體情況更被動。
他們分開的時候很平靜,一如四年前在禪院家的門口。
望著這個曾經心動過的少年,芙溪仍然有所觸動,她摸了摸頭上戴著的兔耳發箍,這是太宰治送她的第一件禮物,就算裡麵被森鷗外裝了定位,她也舍不得扔掉。
“太宰。”她說,“我有預感,你很快也會離開港口mafia。”
太宰治背對著她揮了揮手。
“也許吧。”
……
離彆的場景定格在太宰治那件黑色的外套上,芙溪關了花灑,擦了擦頭發,裹著浴巾走了出去。
伏黑甚爾早就洗過澡了,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她從背後抱住他,開始解他的衣服和褲子。
伏黑甚爾眼角直跳,她竟然一句有關前戲的廢話都沒有,真當他們倆是動物嗎?
於是他按住了她的手。
芙溪:“?”
伏黑甚爾:“……我,這幾天身體不太方便。”
芙溪:“???”
作者有話要說:芙溪:我耳朵壞了。
*
推自己的一本預收(這本是耽美,是耽美)
《少年夏油傑之煩惱》
文案:
星漿體事件後,夏油傑穿越了。
穿到二十多年前的禪院家,暫時當了一名……廚子。
那個常來廚房偷吃的零咒力小孩,越看越眼熟。
沒人對小孩好,於是夏油決定對他好。
小孩被扔進咒靈堆裡,他去撈;
小孩要男孩節的鯉魚旗,他來縫;
小孩生病了,他……發現是在裝病。
夏油開始煩惱:怎麼讓甚爾不說謊?
小孩告訴他:想讓我不說謊,除非你每天陪我玩。
#
後來小孩長成青年,卻不讓夏油省心。
不肯分開房間睡,理由是怕黑;
酒量差還愛喝,一碰就醉;
逐漸有了渣男的麵相和氣質,
還要去當術師殺手。
夏油開始煩惱:怎麼讓甚爾不變壞?
青年告訴他:想讓我不變壞,除非你一直看住我。
#
再後來,夏油意外身故,睜眼回到了星漿體事件前。
知道天內理子要被殺死,
夏油開始煩惱:怎麼打敗那個天與暴君?
已經是成熟男人的伏黑甚爾卻放下了槍,朝他勾了勾手指——
“想讓我投降,除非你過來和親。”
夏油傑:艸。
匆匆趕來的五條悟: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CP:伏黑甚爾X夏油傑
一個差點被“仇人”殺死後,穿到過去養大“仇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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