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禪院姐妹到伏黑家公寓的當晚, 芙溪被伏黑甚爾攛掇著搬進來,十分猶豫。
“五隻!有五隻小鬼!”伏黑甚爾強調,“你讓我一個人照顧?”
“可我哥會舍不得我的。”雖然記憶有所恢複, 但關於伏黑甚爾的那一塊還沒有完全想起來, 在同居這件事上,她沒想好。
然而令芙溪沒想到的是,半個小時後,費奧多爾就將她的行李全部打包快遞了過來。
還寄了一個到付。
芙溪看著費奧多爾留下的紙條,氣到差點吐血。
紙條是寫給伏黑甚爾的。
【伏黑先生, 以後辛苦你照顧我的前妻了。】
“原來他不是我哥,是我前夫啊。”芙溪表示難以置信, “我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的?他全身都是排骨啊。”
“他是騙婚的。”伏黑甚爾很草率地解釋了。
伏黑家原本就不大,隻有三個房間, 現在要住七個人和一條狗, 更是顯得擁擠。
天內理子和伏黑津美紀對新來的禪院姐妹極其熱情,先後介紹自己是大姐和二姐,直到被伏黑甚爾潑了一盆冷水:“這兩個是我的堂妹,你們得叫她們姑姑。”
……堂妹。
……姑姑。
已經是高中生的天內理子不想叫, 轉而去搓伏黑惠的海膽頭:“你老家的關係好亂啊。”
海膽掙紮著從她手裡逃出來:“那你就叫名字唄。”
房間的分配是一個問題,芙溪根據資源合理化分配:“主臥睡真希真依和津美紀,小姑娘們可以一起畫畫。次臥睡甚爾和惠君, 方便父子交流感情。小房間睡我和理子,我可以輔導理子國文和數學。至於小狗花子,就睡在客廳吧。”
“反對!”伏黑甚爾第一個跳出來表達不滿, “我是個成年人,才不和小鬼一個房間。”
“我也反對。”伏黑惠一想到要和伏黑甚爾睡一個房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寧願和花子睡客廳的沙發。”
花子很是配合的“汪”了一聲。
其他人倒是沒什麼意見。
芙溪想了想,說:“這樣吧,惠君和花子睡次臥,甚爾睡客廳沙發。”
伏黑甚爾:“!!!”家裡底層???
“你年紀最大,就讓著點小孩子吧。”芙溪心虛地彆過了臉,“就先這麼決定了,大家先熟悉自己的室友,算算還有什麼需要買的東西,時間也不早了,排隊洗澡休息吧,對了,我第一個洗,洗澡這件事,誰也彆想跟我搶。”
雖然有點對不住伏黑甚爾,但他塊頭最大,要是肯睡客廳,絕對節省空間。
這個奇怪的重組家庭,怎麼看怎麼奇怪。
芙溪這麼想著,很快衝了個澡,換好睡衣去了小房間。
天內理子不在,大概還在伏黑津美紀的房間收拾,芙溪自己的東西,已經被不知名的好心人搬進來了。
她打開其中一個袋子,拿出了一罐身體乳,開始塗抹。
身體乳是玫瑰香型的,十分好聞,就是不容易推開。
“費佳果然買了最便宜的折扣品吧。”後背是夠不著的,往日塗得都很艱難,正當芙溪像往常一樣扭著身體塗抹時,背部突然被人按住了。
一隻溫熱的大手,力道適中地替她抹勻了。
芙溪大驚失色:“你你你你——”
伏黑甚爾以為她是害羞了,半開玩笑道:“我閉著眼睛呢,什麼都沒看到。”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洗手!”
“……洗了= =”
“那ok的。”芙溪乾脆舒舒服服躺下了,“你幫我塗完剩下的吧,全身。”
“早知道你會這麼配合,我就不用斥巨資跟那丫頭做交易了。”伏黑甚爾有些牙疼。換房間的事,天內理子同意是同意,卻提出要全家去衝繩旅行的要求。
真是不賺錢的偏偏花得最多。
早知道就不該收養這個臭小鬼!!!
芙溪已經不是兩年前骨瘦如柴的身材了,脫離了天與咒縛的詛咒,她發育的甚至比同齡人更好。
按摩到了最後,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按摩了。
門被鎖上了。
爬過來找爸爸媽媽撒嬌的武器庫醜寶,被男媽媽從嘴裡摳出一盒避孕套後,無情地順著窗戶扔了出去。
伏黑甚爾回過頭微笑:“成年人當然和成年人住一起。”
“等一下,你還沒有洗澡!”
“沒事,反正過會兒還得洗。”
……
最終的房間分配是四個女孩住主臥,芙溪和伏黑甚爾住次臥,伏黑惠和小狗花子住小房間,咒靈醜寶睡客廳沙發。
主臥搭了兩個上下鋪,整理好後倒是很寬敞。連芙溪都有些眼饞上下鋪了,慫恿伏黑甚爾:“要不我們也弄個上下鋪唄,爬來爬去多有意思。”
伏黑甚爾捏了捏她的嘴:“想都彆想,我不可能守活寡。”
活寡這種詞都讓他學會了,他這是每天在看什麼書啊?
對房間分配唯一有意見的是咒靈醜寶。
它很喜歡芙溪抱它,她比伏黑甚爾更溫柔,還會撫摸它為數不多的幾根頭發。
但自從它在芙溪胸前拱來拱去,沒忍住叫了一聲“媽媽”之後,芙溪固然高興,但伏黑甚爾的臉當場就綠了。
從此再也不準它接近芙溪了。
“房子還是太小了。”
某天清晨,芙溪正在喝牛奶,突然發出了這樣的看法,“要是再來一個人,就根本住不下了。”
說完,她突然開始乾嘔。
端著玉子燒過來上菜的伏黑大廚腳步一滯。
準備出門遛狗的家中老幺伏黑惠放下狗繩。
年紀最大的天內理子已經和另外三個小姑娘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了:“猜猜看是男孩還是女孩?”
伏黑津美紀:“要叫什麼名字好呢?我去買本新的字典。”
禪院真希:“甚爾會成為一個好父親嗎?”
禪院真依:“我希望是像我和姐姐這樣的雙胞胎姐妹。”
天內理子:“好主意!我最喜歡妹妹了!”
伏黑甚爾:“( ̄︶ ̄)”
“你們在嗨什麼呢?”當事人芙溪晃了晃手中的牛奶盒,“我沒懷孕,是我買的牛奶過期了,喝得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