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齊淩所知,汴梁齊家人口雖不繁盛,卻也不至於連像樣的旁係子弟都找不出來。他的兩位堂兄雖早已踏入仕途,深得帝王倚重,但他們並未引領所有年輕一輩踏入政壇。如此看來,齊氏家族對他的前景持悲觀態度,已是唯一解釋。
“瞧瞧你結交的這些人脈!”悟透原由後,齊淩找個無人之處,悄然向心口低語。心口驟然一沉,旋即又迅速歸於寧靜。經過近九個月的交融,前任之魂似已接納齊淩在人際交往上的超越。即使遭齊淩言語打擊,它亦不會過度反應。
“你有何未了心願,我陪你一一實現。除去迎娶你的未婚妻,其餘的我皆可為你一試。”欺淩弱者並非齊淩所好,待心跳完全平複,他又低聲承諾:“即便我占用了你的軀殼,但一切行動須聽我指揮。不可再如上次對寇準那樣擅自行動,事後讓我收拾殘局!”
心腔又猛烈搏動幾下,隨後漸漸平穩。齊淩認為彼此達成了共識,微笑著搖頭,隨手翻閱張帆等人幫他篩選的可疑卷宗。永興軍路提點刑獄司位於長安城中,距陳摶老祖曾隱居的華山雲台觀已不遠矣。
換言之,他隨時可抽出數日,前往雲台觀請教陳摶老祖的大弟子張君,查證心口是否寄寓殘魂,或直接施展法術徹底解決問題...
然而,他卻忽然不願再尋求道術之士的相助。
非是完全回歸凡俗之念,而是察覺,身邊有此殘魂作伴,實乃彆有一番滋味。
至少,這能使他時而體驗一番,青春熾熱的真諦,而非僅剩外表少年,內心卻蘊含著兩世沉澱的暮靄沉沉。
“姐夫,你此刻是否忙碌?”翻開幾頁文書,屋門之外,驀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無妨,有何事?”齊淩無需抬頭,已知來者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