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遵照樞機閣的旨意,我向王大賢請教時,順便傳信給他,警示他提防嚴氏與楊氏家族在絕望中瘋狂反撲。"?齊淩毫不掩飾,笑容中透露著神秘。“此外,樞機閣不必擔憂五大世家會一致聯手。並非每個家主都喪失理智!”
"你的意思是,五大世家中有人不會響應嚴氏與楊氏的號召?"?丁謂敏銳地抓住了話中深意,驚喜交加,“或者,除去嚴氏與楊氏,其餘三家都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汙?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你,你早就與其他三家秘密聯係了!”
齊淩並未直接回應,隻是微笑反問:“樞機閣難道沒好奇過,我為何在年前就能預知糧價飆升,提前秘密南下購置陳糧?”
"五大世家中有人背叛,不,有人暗中舉報了嚴氏家族哄抬糧價的陰謀!"?丁謂果然不凡,立刻揭示了背後的真相,“他們暗中與你聯絡,揭露了嚴氏的一舉一動。因此,你總能搶占先機,讓嚴氏的糧食炒作計劃徹底失敗!”
"沒錯,我還幫助他們賺了不少。最終被糧食壓垮的,隻有嚴氏與楊氏。”?齊淩微微一笑,輕輕點頭,“我之所以能迅速掌握純陽教的分舵位置,也多虧了那三家的指引!”
"他們,他們,他們為何要協助你?他們圖什麼?”儘管丁謂確信齊淩所說屬實,但仍然難以置信,“你承諾給他們何種好處?官職?金銀?還是對他們的過往罪行視而不見?”
齊淩臉上的笑意漸漸消退,語句鏗鏘有力:“他們不願讓純陽教攪亂地方安寧,動搖他們的根基!他們也不甘永遠被嚴氏壓製。另外,他們並不相信嚴氏與楊氏聯合能勝過我。更不認為,販賣本國百姓給遼國能得到天道的寬恕!”
"確實,販賣同胞,天地不容!"?丁謂看清了全局,內心的焦慮減輕了一些。
然而,他低下頭喝了口水,憂慮依然未消,“但這隻能防止王大賢被嚴氏和楊氏聯手劫持,無法阻止純陽教與楊行彥的叛亂。現在楊行彥顛倒是非,聲稱他的叛逆是因我們二人所逼……”
"寫故事嗎,這我懂!"?齊淩突然說出的一句話讓丁謂摸不著頭腦。“他的嘴長在他自己身上,我也不能一時半刻堵住。”
"但是……"?稍稍停頓,他笑著搖頭,“世間總會有公正。樞機閣,那些獲救的孩子我已經登記在冊。除了五十多位是被親生父母出賣或父母已故,其餘二百七十多位在京東東路、京西東路、淮南東西兩路,都有親人和宗族。”
"這有何用?如今混沌與動蕩交織,他們的親人也無法穿越戰火前來相認吧?"?丁謂一臉困惑,皺緊眉宇說道。
齊淩輕輕歎了口氣,用柔和卻堅定的語調回應:“我會公布他們的姓名、故鄉和年齡,在城內外張榜,召喚家族在適當時機前來認領。此外,我將在城內設立一壇,每日讓幾位少年男女講述他們的被擄經曆和海島上的遭遇!”
"你,你……"?丁謂恍然大悟,隨即指著齊淩,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連他這般鐵石心腸之人,聽了柳氏兄妹的故事都會暗自落淚。若是齊淩讓孩子們當眾講述親身經曆,掖縣的民眾隻怕會淚流滿麵,激憤不已。
大多數父母視子女如珍寶,一旦得知失去的孩子尚在人間,恐怕有人甘願冒著遭亂軍殺害的危險,前往掖縣接回孩子。
那時,楊家的罪孽將隨他們的足跡傳播至每一個角落。
等到民眾口口相傳,把親眼所見和聽說的事實散布開來,還有多少人會相信楊行彥的言論?嚴、楊兩大家族的名聲怕是風吹即臭,追隨者也將寥寥無幾。
到最後,朝廷中那些試圖為嚴氏和楊氏辯護的正直之士,恐怕也隻得沉默,或轉而反對。否則,他們所謂的清流將變為渾流,再也無法僅憑口舌影響他人!
"純陽教自稱為呂洞賓的使者,掃除邪惡,拯救世間苦難。這一次,我要看他們如何將楊行延的惡行粉飾為天意!"?齊淩的目標遠超丁謂的想象,他淡然一笑,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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