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實驗(1 / 2)

“不...不關我的事!”

“我隻是個收錢的,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啊!”

慘叫聲戛然而止,這名‘田岡組’的成員雙目圓睜,直挺挺的倒在了自己的出租屋中,扭曲的五官,仿佛看到了什麼難以言喻的大恐怖。

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死在了密室之中。

“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隨著極道成員失去生命體征,依織一華開口。

幾十個攝像頭從各個角度,記錄下了對方死亡的全過程。

監控器前的‘專家’們個個滿頭冷汗,生怕自己步了這個‘誌願者’的後塵。

“沒...”

“沒有,”

在場的‘專家’,都是經驗豐富的刑警。

可他們也從沒接觸過這麼詭異的案件:這分明就是惡靈作祟,讓人怎麼辦案嘛!

捧著《刑法》去向那位‘井上太太’宣讀,告知她行為違反了法律?

還是掛著大蒜、拿著十字架和佛珠,嘗試驅魔?

“科長,恕我直言...”

“這樣的實驗毫無意義。”

有刑警忍不住開口,雖然那些‘誌願者’都是罪犯;

但按照律法審判他們是一回事,拿他們去試探‘惡靈’是另一回事。

而且...這樣反複試探那位‘井上太太’,萬一惹惱了她,或者讓其出現了‘變異’、‘進化’,那麼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全程參與的警察。

惡靈從顯示器中爬出來,不就是島國特色嘛。

“嗯,的確。”

“聖子,幫我寫一份報告,就說實驗毫無進展,申請將‘井上家’封鎖。”

依織一華身後的藤聖子,稍微楞了一下後才回答。

“是!”

“聖子,有什麼心事?”

麵對長官的詢問,成熟的女警搖了搖頭。

“不,”

“隻是...聽說川合麻依醒了,我想去看看她。”

川合麻依是她之前的搭檔,結果在路上倒黴的遇到‘地震鯰’,被對方掀起的土石砸中頭,在醫院躺了幾天才蘇醒。

而原本早就應該去看望她的藤聖子,卻因為卷入了‘超凡事件’,被派到了依織一華手下。

這幾天東奔西跑,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更彆說去看望後輩了。

“這樣啊...”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屍體,即便是依織一華,也感到幾分不適。

“我開車送你過去。”

“啊?”

“走啦——”

拍了拍下屬的肩膀,依織一華轉身向外走去。

這位‘井上太太’出現毫無規律,可一旦被其‘纏上’的誌願者,都是死路一條。

而且會在死前會經曆‘自言自語’、‘驚恐不安’、‘瘋狂破壞’等階段後,才會最終被活生生嚇死!

一如‘殘齒組’的成員那般。

隻不過這個過程更加緩慢、也更加...恐怖!

作為警察,依織一華勉強能算‘問心無愧’;可若是真要麵對惡靈,那也是束手無策。

總不能等死之後,自己也變成惡靈找對方報仇雪恨吧?

———

東京女子醫科大學、附屬足立醫療中心。

從醫院的名字不難看出,這也是一家大學麾下的醫院。

當然,醫院背後的學校,和東大完全沒有可比性;而這家位於足立區的醫院,其醫療條件雖說不算差,也絕對和‘高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即便如此,在足立區也是首屈一指的醫院。

畢竟背靠大學,各種資源不是私人診所能夠比擬的。

黑白二色的警車駛入醫院停車場,穿著敞開的釘頭皮衣,襯衣紮在腰帶中,完全就是一副飛車黨大姐頭造型的依織一華,推開車門走出。

僅僅隻是目光一掃,周圍的行人立刻紛紛繞道。

“長官,你...”

對於自家上司的‘威懾力’,藤聖子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取出探望病人的水果籃,大大咧咧的依織一華招手。

“走,去看看我們可愛的後輩。”

然而等兩人來到病房,才發現氣氛不對——

“你們是麻依的同事?”

“坐,請坐。”

一名臉色憔悴的中年婦女強擠出笑容,起身招呼二人。

“阿姨,不要麻煩。”

“本來應該早點來看麻依的,但是最近太忙了...”

注意到病床上清醒的川合麻依,藤聖子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這名後輩雖然有些迷糊、有些膽小,但依然是一名努力做好警察工作的稱職之人。

也是她重要的朋友。

“麻依,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這位警官,”

“你還不知道麻依她...”

就在中年婦人臉色沉下來的時候,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川合麻依打斷了她的話。

“媽媽,”

“能讓我和前輩們單獨聊聊嗎?”

————

“什麼?!”

身體猛然一晃,

幾乎差點摔倒的藤聖子,被旁邊的依織一華抬手扶住。

“麻依,伱...”

成熟女警看向病床上的後輩,眼中飽含了震驚、心痛、愧疚...

“脊椎神經受損導致的全身癱瘓,”

連轉頭都做不到的年輕女警,躺在病床上嘿嘿一笑。

“這下,”

“不用遞交辭表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渾身失去力氣,跌坐在被依織一華用腳勾過來的椅子中,成熟女警藤聖子扶著額頭,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哎呀,能活命就很幸運了。”

相比起不願意相信的藤聖子,反倒是病床上的川合麻依更看得開。

“其實呢,我本來就不是做警察的料。”

癱瘓在病床上的短發年輕女警,回想起高中畢業,麵對‘進路希望調查’(升學誌願)時候的心情。

“...成績一般,也沒什麼雄心壯誌。”

“隻要有穩定的收入,什麼工作都無所謂。”

然後,她參加了各種公務員考試,碰巧隻有警察考上了,於是: